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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中,郝天临坐在桌前,低埋着的头差点碰到桌面,细小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滴落在支着桌面紧握的双拳上,他眉头紧锁、满脸通红,那把出鞘的利剑就摆在桌中央。
凌子煊负手在房中踱了一圈,看到地上破碎的酒壶和凌乱的床铺,笑道:“性感有性格的南宫依你不要,才情斐然、钟情于你的蓉儿你又不要,偏偏喜欢这么个平平无奇的丫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最要命的是人家似乎不喜欢你呀,你还伤了人家?”
他将桌上的利剑拿起,用手帕擦了擦剑刃,洁白的手帕上并无沾染半丝血迹,他将利剑插回榻边的剑鞘中。
凌子煊看到还有剩菜,还是他爱吃的糖炒核桃,也想喝上几杯,可惜酒壶已经打碎,只剩下桌上那杯喝剩下的酒。
郝天临此刻正是头晕脑胀,完全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耳边像是有一群苍蝇在“嗡嗡”地叫着,他甩甩胀痛的脑袋,憋红着脸不说话,但就在他瞥见凌子煊将自己喝剩的那杯酒凑近嘴边的时候,他伸手一扫,将杯子打倒在地。
“别喝……”郝天临声音嘶哑道。
凌子煊惊讶地看着地上破碎的酒杯,突然明白了什么,马上又命人传来了洪大夫。
洪大夫刚为夏纯处理过伤口,片刻就赶到厢房为郝天临看诊,搭过脉,洪大夫眼中略闪过一丝讶异,眉头皱起来,又观察了他身上的症状,问:“郝大人他,都吃过些什么?”
凌子煊看向木桌,道:“这几个菜,还有……”说着,他一指地上的碎陶瓷。
洪大夫弯身察看地上支离破碎的酒壶、酒杯,发现酒壶的一块大块的碎片上还存了些酒水,便捡起,嗅了嗅又伸出尾指沾了点酒舔了舔,登时惊道:“王爷,郝大人他、他中的是媚药!”
凌子煊惊讶道:“什么?!”
“而且郝大人中的媚药并非寻常,以我的经验,他中的应该是‘醉酥骨’,这药并不多见,在集市上根本买不到,我行医多年,只见过一例,普通的媚药只会让男人变得厉害,而郝大人所中的媚药,会让男人……更厉害!”洪大夫顿了顿,瞟了凌子煊一眼,继续道,“这药会让人身体烫如火烧、头脑不清,如果不及时救治,则会危及生命,下药之人是怕计谋失败,才用此强药啊!”
凌子煊问:“你能治吗?”
洪大夫道:“回王爷,此媚药唯一的解药是女人,别无它法。”
凌子煊讶异于夏纯如此大胆的行为,她的心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