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郝天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粲然一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笑容明明很明媚,现在在乔子湄眼中却有些渗人,她感到莫名的害怕,吞吞吐吐道:“我、我没地方去……”
郝天临点头,悲伤的神情浮现脸庞,道:“王爷遇此大事,心中定不好受,脾气才会变得如此差,你不要见怪,我会告诉他是你救了他的。”
乔子湄摇头,摆手道:“不要。”
郝天临道:“昨日我喝醉了酒才带了两个女人回来,现在那两个女人居然又不请自来了,真是麻烦,我要去处理一下。”
“好……”乔子湄看着他走远,心中明了,原来他说的“麻烦”是指这个,看来是她多虑了。
郝天临走后不久,凌子煊就又发作了,在房中大吵大闹,声音很大,远在廊上的她也听到了。
她捂着耳朵不听,声音是小了点,但还是不停传入耳朵,她最后还是不忍心让他一个病人这样折腾,有些怒气走过去,边走边道:“我看你到底在吵什么!”
她飘了进去,只见桌上的水壶水杯全数碎落在地,凌子煊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不远的地面上还打翻了一块黄铜镜。
原来他是因为自己的脸发脾气啊!她走过去,想着安慰他几句,没等她开口,他便冷冷道:“别烦本王!”
这人的脾气真是坏透了!可见到他这副样子,她也不忍责怪,静静退了出去。她想着,反正这里也不再需要她了,倒不如回去看看阿爹,再到处去积累功德,总比在这里闲着来得强。
正欲离开郝府,房中那人又大吵着要吃饭,骂郝战忘恩负义,竟敢对他如此怠慢。
她想着他该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就只喝过昨晚那口水,便去找庖屋先拿些吃的过来。她找了一圈,庖屋是找到了,可半点食物都没有,就是生肉蔬菜也没有,这府中难道平常都不开灶吗?这个还不算奇怪,她一路走来,都没见着一个下人。
想了想,从昨晚呆到现在,真的就没有见过一个下人。
“你在这做什么呢?”
骤然听到一个声音,她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郝天临站在了庖屋门前,颇感奇怪地看着她。
“我找食物,可是翻遍整个庖屋,都没见一样吃的。”她揭了揭大锅,扬起一阵灰尘,“你家庖屋平常都不用的吗?对了,怎么不见府中的下人?”
郝天临举了举手中的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