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素是妖怪,陛下可知道?”
冀尔淳并不惊讶,眼帘低垂,想必是知道的。
乔子湄又道:“陛下为何不赶她离开。”那柳如素安排诸多眼线在他身侧,想必亦是手握重权,令他很为难吧?
冀尔淳轻叹一声,“当初是她扶助朕登位的,朕不想过桥拆板,若她不是做出过分的事,都随她吧。”
“她做的坏事还少吗?”乔子湄冷冷一笑,“陛下别忘了,你的兄弟姐妹都是她所杀,太后妃嫔还都软禁宫中,如今又杀了安小姐,杀人对她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就算她现在是真心爱你,谁能保证她日后不会变心,杀你夺位!”
冀尔淳听了脸色一变,目中泛起七分害怕、三分杀气,可他依旧面露难色,“禁军统领,大将军都是她的人,而且,她日日掐着自己身上的妖气不被朕发现,想必是真的很看重朕,不会害朕的。不过是朕好奇一举一动都被她了如指掌,所以暗中调查,才发现是她杀了朕的皇兄皇姐,而且还暗中收买将军等大臣,最令朕惧怕的是,朕与她一次饮酒中,她酩酊大醉,竟然泄出了些妖气,而那酒与平常所喝的不一样,乃是雄黄酒。蛇精惧怕雄黄酒,喝了必会显露真身,而她除了泄了些妖气外,一切无异,恐怕道行非常高深。”
乔子湄震了震,蛇精?害她永堕轮回的也是蛇精,这蛇精真是害人不浅啊!她提醒道:“陛下说得对极了,她道行的确高深,乃是万妖之后,陛下必定要小心才是。”
冀尔淳满面恐慌,向后一个趔趄,怯怯道:“那……那如何是好?”
乔子湄狐疑,“陛下不也是法师吗?该是有办法对付的。”他是法师,而且还是大法师,曾帮赋傲国求过雨,能求雨的修为也定是不差,怎么看他似乎惧怕妖怪似的。
冀尔淳极为尴尬,嗫嚅道:“其实……实不相瞒,朕确实学过巫术,却是只懂些皮毛,求雨一事乃柳如素相助,那时她告诉朕懂得一些求雨的法术,朕便信了她,如今看来,对她来说求雨乃是小菜一碟。”他忽然看了看天色,“出来有些久了,守夜的太监不见了朕,难免要生疑。”
乔子湄赞同,“那我马上送陛下回去。”她牵过他的手,又念了个诀,很成功地将他送回了华清宫,看来她的遁地术是练成功了。
幸而那瞌睡虫太监还未曾醒,站直了身子头顶着墙壁竟呼噜呼噜发出鼾声。
冀尔淳看着从地下探出半个身子的乔子湄,轻声问:“你不留下来帮朕吗?”
她面露难色,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