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从自责,愧疚到自我安慰,她回头偷偷打量着站在一旁的钟离越,那凉薄的唇可不就和师父的唇一模一样?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冷若冰霜,可不就和师父一模一样?
不仅是凤落被雷劈,钟离越也被雷劈,这个一再戏弄他的贼子,居然是女扮男装,医治父皇的大夫,还是他的师妹!
“越儿,机缘巧合,为父前几日在宫外招来的大夫正巧是你娘亲的徒儿凤落,”钟离博见两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对方,催促:“你们师兄妹还不赶紧认识一下?”
“见过师兄,”凤落福了福身。
“见过师妹。”钟离越拱了拱手。
“越儿,你一定很诧异怎么会多了一个师妹?等一会为父就告诉你原因,在此之前,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钟离博命魏公公把两幅画轴取来:“你快打开来看一看。”
当画轴打开,钟离越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若不是他眼波沉了又沉,手握着成卷头紧了又紧,凤落都以为他没有任何反应,可他终究还是被身体泄露出了内心的澎湃激动。
“这是母亲?”许久,钟离越才把视线从画轴上移开。
“这就是你娘亲了,”母子虽不能亲自相见,但钟离越激动的情绪还是感染了钟离博,他嗓音沉沉:“越儿,你不是一直问我,母亲长什么样子吗?今日你也看到了,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你几乎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钟离越又看向画轴的人儿,他听着父亲说画中的小孩就是他,他的母亲把这幅画带走了,就是对他的思念。看不到他,看到画上的他,也能慰籍心中对他的惦挂。
凤落按照钟离博的吩咐,把所有的前因后果,把之前对皇上说过的那番话,以及在皇宫这几天的事都告诉了钟离越。
或许是怕泪水流出来,钟离越抬起了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凤落说:“我可以去祭拜我的母亲吗?”
她和钟离越成了师兄妹,钟离越不再自称本王,凤落理解他思母之情,可她怎么能告诉他仙影阁在哪里?别说是怕他发现她就是当初打劫她的人,就是师父也交代过,仙影阁的位置不可说,这也是第一任阁主凤楹的遗言。
“越儿,为父又何尝不想去祭拜你母亲,可你母亲既然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她在哪里,我们不如尊重她,只要我们知道她心里有我们就好了。”凤祥当初就没有告诉他,她家在哪里,现在逼着凤落说出来,岂不是违背了凤祥的遗愿?
“皇后娘娘驾到!”尖细的嗓音传来,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