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皇子,”凤落放下了手,说:“三皇子的身子并无大碍,就是肺气不宣引起咳嗽,可为何会久咳吐血?”
“我也不知为何如此?”钟离甚望着窗外的景色片刻才回神道:“不瞒落姑娘,七岁那年,我受风寒后,就咳嗽不止,这些年吃药也无济于事,好在有太医调理,久咳偶有吐血,但并未有过多伤害。”
久咳也不是办法,常久这么下去,迟早会把身体搞垮,她来京的一路上,也随着师叔学过歧黄之术,路上还遇到穷苦之人久咳不好者,当时师叔开的药方,还是她去抓的药,药方大部分的药材她还记得。
凤落倒想给钟离甚开药方,可药也不能随便吃,万一和他的身体相冲,反倒不好了。
“三皇子,该喝药了。”
灵川端了一碗太医开的药方熬的药汤进来,黑乎乎的药汤散发出的难闻气味让凤落想吐,这十来年每天喝汤药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钟离甚端过碗一口气喝掉,当他把碗给灵川的时候,凤落开口问道:“灵川,这药都是谁去抓的,又是谁熬的药?”
风寒引起的咳嗽是常见病,哪会这么顽劣难好,莫不是有人陷害?钟离甚也是三皇子,自古成为帝王的不见得都是当时的太子,太子之位也是随时会被其他皇子取缔,他会是谁的眼中钉,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了。
“这药都是奴婢亲自去太医署里取的,也是奴婢亲手熬的,端来给三皇子的,”凤落思虑的,灵川也思虑过,贾氏的品行宫里人都知道,三皇子这个身份她作为贴身奴婢的,自然得为主子想周全了。
“那你把药渣和药方都拿给我看看。”
灵川不一会儿就把药渣和药方拿过来,她和凤落两个人一起把药渣和药方对了一下。
结果是无半分差池,想来贾氏要害三皇子不会用这种老掉牙的法子,这招也太明显了,查起来也容易。
“落姑娘,你不打算为我开个药方吗?”
“也好,”凤落看过太医的药方,凭着记忆,把师叔开过的药方添了几付药材。
钟离甚拿起凤落开过的方,上面的字空灵不食人间烟火,有大家风范,自己醉心书法十几年对文字风格过目不忘,从未见过一个像她的字这般奇秀。
“都道字若其人,看来落姑娘并非简单的一方郎中,倒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或是隐于世间的奇女子?”
“不敢当啊三皇子,我不过是普普通通一子民,字都瞎写的,倒是三皇子的书法远近闻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