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华,俗不可耐啊。
“这也叫诗?这个秦月楼名字挺文雅,文采这般粗鄙。”有人啼笑道。
“俗不可耐,俗不可耐,这人简直有辱斯文啊。”更有人心中怒意横生,好似秦言败坏了他家门风一般。
那些认出秦言的人,则是忍着不敢笑出声,这马踏陆安城的县尉当真是个粗糙的狂生,连起先的敬畏都消减下了。
秦言望着四处嘲笑毫不在意,轻蔑一笑“三声唤出扶桑日,扫尽残星与晓月。”
一语终落,满庭鸦雀无声,噤若寒蝉,全场呆立在那。
前两句简直粗陋不堪,俗不可耐,哪怕识点字的孺子小儿也不会这般作诗,但是偏偏他就这么做了,若是仅仅这般还好。
当下阙如波而至,众人瞠目结舌,整首诗的“逼格”瞬间上升了上百个层次,磅礴大气,气吞天下之势,这胸怀,这气度,比起那只会扭捏做作,哀婉长情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蓝衫客本是满面春光一下子哑火了,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好友也是,不敢多言。
吟诗作赋若是比斗,他们抒情咏景还行,这横扫天下,肃清环宇的气势是他们如何都做不到的。
“这个公子所做意境不错,颇有气势,但言语太过粗俗,难登大雅之堂,各位以为如何。”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找麻烦,讲话的是李家子嗣,算是陆安城的土皇帝。
众人闻言,这话说的有问题,诗词歌赋未必就要辞藻如何华丽,只要心之所向意之所致,无论是写情还是咏志都是上等之作,秦言的四句七言意境气势皆属上品。
但众人也不好反驳,李家在陆安名望极高,秦言无所谓低头小品一杯温茶,根本不去在意众般言论。
李家士子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的很,秦言付之一笑反而是最大的轻蔑跟鄙视,此时无声胜有声。
“各位公子门生切莫因此坏了兴致,小女子为大家舞剑一曲,希望能博大家愉悦。”这是一女子款款而来。
但见她身着一袭黄裳,纹有花枝丝竹,长发如缎披肩洒落,头绾参鸾髻,肤如凝脂,木履上赤足如雪娇嫩似霜,整个人群芳难逐,天香国色。
秦言望着着女子都不觉痴了,当真绝伦,飘飘呼出尘仙姿,艳压群芳,风姿独立。
“这陈仙子竟然出来解围。”一人道出此人,竟是适才士子口中的剑中仙子陈卿。
出生陈家,也是陆安七姓之一,世家明珠,不但天赋异禀,更是美艳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