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被打开。
傅承凯一身宽松睡衣，头发蓬松地站在门口，眼底夹杂着几分惺忪和茫惑，显然他刚刚是在睡觉。
这样的他略带几分慵懒和随性，无疑比平时更显亲和力，他的五官惯然是精致的，人也高，两人相距不到一米，垂直身高差了有一个头距。
何默觉得他的皮肤真好，弹指可破，和陈冰颜的差不多。
陈冰颜经常敷面膜，晚上的护理步骤也很繁冗，何默在想他的生活会不会也这么精致。
“什么事？”傅承凯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嘶哑。
何默说，“要一起去超市吗？”
傅承凯微愣，眼睛略略睁开睁大了一点，似要从她脸上判断她说话的真假。很显然，她是认真的。
“徐阿姨说，你的口味不固定，或许亲自去挑会更好。”何默自答，只看到他眼里的困惑，而非惊诧。
傅承凯大概也猜到了来龙去脉，反倒觉得自在，“我去换身衣服。要不要进来？”
何默还没回答，傅承凯已经转身回了卧室。
原本匍匐在桌子底下的沉默一看到何默，立马支起四肢走过去，仰着头看着何默摇尾巴。
其实沉默长得很俊俏，至少在何默看见过的宠物里面，它的毛最长也最特别，眼睛又大又亮又黑，注视人的时候容易显得深情。
大概这就是它们世界里代表的友好。
何默盯着沉默瞧了有一会，沉默特别友好地坐在地上挺直身背，像极了一个讨食的饥饿者。
等傅承凯换了衣服下来，何默还在门口，似蹲非蹲。她前面的沉默吐着长长的舌头，眯着眼睛尽力卖好，前蹄竟能和她握上手了。
他还以为她对沉默会有心理阴影，就算没有，也不会突然表现出友好。但很明显，他的预料再次出了意外。
何默看见傅承凯，很快将手收了回去，并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他没看到一般。
“沉默，看家。”傅承凯说，已经换好鞋子，沉默在他脚边咬他的衣角，被他无情地推到一边，“今天还想出去，就乖乖在这里待着。”
傅承凯还是老样子装扮，墨镜帽子口罩三不落，十分怪异，却不违和。
但这样的人进超市，无疑也是招摇的。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拿。”何默终于还是受不了站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分担这样怪异的打量目光。
傅承凯大抵也不喜欢去热闹的地方，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