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谈恋爱,偏不好好谈恋爱,我也懒得管,到底还是出了乱子。”
老人听得半懂不懂。
周虞说道:“师弟最不懂事,在师姐师妹间举棋不定,于是闹出事来。那年飘云毁了秋水的容,秋水便趁着飘云行功时,坏了她的根基,使她成了个长不大的女童。
但他们哪里知道,师弟于这一块,拿捏得很死啊,什么师姐啊师妹啊,不爱就不爱,下一个更乖,还是新人好啊……”
老人更不懂了。
“走吧,跟我养生去。”
“养生?”
“你是名教子弟,我也并不叫你入道门……实则在我看来,它们之间也并无什么区别,翻来覆去修行事,不过就那么一点手段罢了。”
……
天山飞雪,
山下腊梅年年。
岁复一岁。
没人知道这天山深处,苟着一少一老。
那年师弟让弟子入天山深处,向掌门师兄问计,周虞让师侄转达给师弟,建议他该死早点死。
后来师弟无崖子果然死了。
又过了些年,天山上来了个小秃头。
再后来啊,听说北面起了事,压得宋国喘不过气来的大辽,竟被一群穷山恶水间的野人掀翻在地,宋国朝堂上下自以为得计,与那群野人作海上之盟,一举灭辽。
但那些野人啊,兵锋撕开了大辽,仍嫌沾血不够,径直南下,一举又刺碎了大宋东京城。
天山深处的老人跪在冰雪里,哭了一日。
第二天一早,便仍按先生的意思,下山去折几支腊梅回来,再煮一锅粥,二人饱食。
老人到底还是忍耐不住,说道:“先生真不准备做点什么?”
“不做。”
“为何?”
“因为无趣。”
“那先生以为,我应该做点什么?”
“什么也不做。”
“为何?”
“因为无趣。”
“那先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啊……”周虞放下碗,平静说道,“我来了,没人告诉我我该做什么,我想了想,那不如找个我想找的人,所以就去找你了。”
“那先生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证明一件事。”
“我能帮先生证明什么呢?”
“证明真正无敌的人,应当是怎样的。人如果自以为无敌,就会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