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但融答奴却喊着说要送给阿姊。融崖当然就爽朗地答应了。那只小孔雀也放到了堆放花草的大车上,蜷缩在绿蕊丹槿的旁边,瑟瑟发抖。
天色渐渐地晚了,夕阳已经开始下坠。融铸带领着融崖、融雍、融答奴和一干人等骑着马在森林里往郡府赶。
尿急的融答奴大声说了一句:“我要尿尿去。你们可谁也不许跟着我过来”。融答奴自己一下子跳下那匹小小的迦南驹,一溜烟跑到灌木丛里面去了。
“答奴尿尿都知道避着人了。这个小子。”融崖说。他的语气诙谐,但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融答奴,眼睛一直盯着灌木丛。
忽然,融答奴大叫了一声“啊呀”!
融铸和融崖飞身下马,一个箭步冲进了灌木丛。融崖顺手从随从手里拿过来一把强弩。
等融铸和融崖冲进灌木丛,只见融答奴正惊恐地跌坐在地上,对面青色的大岩石上站着一只大花豹。花豹可能是被突然出现的融答奴给激怒了,正怒目圆睁地看着融答奴,等看到融铸和融崖带着这么些人也进来了,更是气恼,仰天长啸一声,一个纵身腾空而起,向融答奴飞扑过来。融答奴吓得捂住了眼睛,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融答奴听得“扑通”一声,过了一会,那花豹竟然还没有压到自己身上来。融答奴慢慢睁开眼睛,发现那花豹已经趴到了他前面几尺的地方,猛地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了。原来大花豹已经被融崖用强弩射死了。一支粗壮的弩箭射穿了花豹的喉咙,花豹立时毙命。
融崖仔细看了看花豹,说道:“父亲,这只花豹长得倒是漂亮呢。通体像天上的云一样洁白,花斑却是金色的。迦南的林子里,奇怪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啊。”融崖大大咧咧地走到融答奴身边,一手把融答奴抱起来,扛到了肩上,然后边指挥随行兵曹收拾花豹,边打趣道:“答奴啊,你看你,还自己逞能要一个人单独去尿尿呢。不就是一只花豹么,你怎么把裤子都吓尿了。”
“我才没有尿裤子。”融答奴在融崖的怀里挣扎着大叫起来,手脚并用地踢打融崖。融铸、融崖和随行的兵曹都哈哈大笑起来。忽然,融答奴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几下,说:“嘘嘘嘘,别说话,别说话。你们听,什么声音。大哥,你快放我下来……”说完,从融崖的肩上蹦了下来。
岩石的后面果然发出一阵嘤嘤嘤嘤地叫声,像是一个婴儿。
一个兵曹顺着声音找过去,揪出来一只小花豹,小花豹和那只被射死的花豹一样,同样也是白底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