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他们,踏雪寻梅,还储了好些雪,用来煮茶。当时娘娘说‘瑞雪赵丰年’,必有大喜事。果不其然,不几天,大照就立国了。又是雅致,又是神奇。可从大照立国之后,府里的事儿越来越忙,十几年没有跟着娘娘好好乐一乐了。今儿正好赶上这么好的雨,这么没的景致,娘娘又这么好的兴致,妾们可要等娘娘的好花样呢。”
雒皇后笑着对柳傩说:“柳傩,你今日弄了些什么花样给我们玩?”
柳傩满脸堆笑地说:“娘娘。难得今日这一场好雨,奴婢们想着,请娘娘和各位娘娘们一同听着曲儿,赏雨、赏荷,听雨、听曲,可好?”
雒皇后看了一眼窦昭仪和孟婕妤,慢慢品咂着道:“赏雨、赏荷,听雨,听曲?这倒是个新鲜样子,听上去还不错。只是,柳傩,你倒是给我们备了些什么好曲儿呢?”
“娘娘,奴婢带来了乐工,是司箫和司筝。”
“只有洞箫和筝这么两种乐工?”雒皇后问道,明显有些不满。
柳傩明白,这是雒皇后不晓乐理的缘故所致。这么大的雨,又是在木亭子里,如果伴乐的乐种太多,掺杂在雨滴敲击在木头上的声音,一堆声音杂在一起,乱糟糟的,那可是什么也听不出来的,只会让人觉得心烦。只有一两种清雅的伴乐,才显得雅致,也才和雨中赏荷的意境相吻合。但这么个理由是不能跟雒皇后直接回奏的,否则就成了当众嘲笑雒皇后不懂乐理了。
柳傩笑着说:“这是奴婢的过失。往常,娘娘并不喜歌舞,因此奴婢这次只带了司箫和司筝来了建章宫。奴婢措置不周,扰了娘娘的雅致,请娘娘治罪。”
雒皇后微笑着,道:“你看你这个柳傩!我们好好的赏雨、赏荷,你这一转眼的功夫已经请了两次罪了。你这不是扫兴是什么呀?”一副轻松调侃的口气。
柳傩和众嫔妃都笑了。
雒皇后看着柳傩说:“不过呢,这原也不该怪罪你。我原来确实是不喜歌舞。你没有大费周章的措置乐工,也说明了你做事还算勤谨用心,我哪里会寻你的错处。不过啊,以后可是不同喽,我们这些当娘的,孩儿们都去郡国里做郡王,替陛下镇守郡国去了,就剩下我们这么一堆妇人,待在圣都的宫里头,能有什么乐事?可不就剩下赏赏歌舞,吃吃喝喝了么。柳傩啊,以后啊,你把陛下原先在潜邸里养着的那些好的乐工啊、歌舞伎啊,一样一样的,都演给我们看看。我们几个,为陛下生养了这么一堆好孩儿,现在可是要轮到我们也跟着陛下享享清福喽。”雒皇后的语气很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