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如何?”店主笑吟吟,领着两人到了内室。
内室布置的倒也文雅,墙壁上挂着一个个小框子,字画都被嵌在其中,下方摆着一尊金漆佛像,紫檀余香袅袅,闻之心旷神怡,灵台透亮。
“老板,你这收藏够全面的,唐宋元明清,应有应有呀!”林冬柏文化课不行,但也是富人弟子,见惯了世面,自然看得懂古董。
《春树傲霜图》《无老根》《清明上河图》一幅幅名画挂在眼前,那感觉仿佛走入了古代,一股浓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
“郑板桥的文竹?”林冬柏眼前一亮。
只见中间一副山水竹画,画中文竹翠绿,幽然青葱,竹节高升而起,直冲穹苍,犹如傲骨一般,铁血挺拔,男子气概。
“小兄弟真是识货之人,这画乃是当年我从一位行家手里敲榔头下来的,费了不少功夫呀!”店主道。
“卖多少钱?”金随缘试探问道。
“古玩这行,卖的是人情,若小兄弟喜欢,二十万归你了!”店主笑道。
“二十万!”
金随缘闻言,脸直接就垮了,二十万?杀猪呢?
“小兄弟看来是初学乍道,郑板桥的画专精,存世稀少,这个价格已经算低了,要是放在拍卖会上,五十万都不为过!”店主连忙劝说。
金随缘无感,他是有点闲钱,但也不会蛋疼到去买字画,这玩意不能吃不能喝,留着烧火还差不多。
“我看未必吧,郑板桥的画长短有殊,左斜右倾,顾盼有情,你这幅文竹用笔虽苍劲有力,疏爽飞动,但独缺了几分灵气,想来应该是爬山头吧!“林冬柏狐疑道。
郑板桥身为“扬州八怪”之一,名声在外,传世佳作不甚其多,尤以竹兰见长,若是珍品,二十万倒也不算贵,可要是修补过的,那就大打折扣了。
店主原以为两人是学生,头发长见识短,可没想到,居然踢到了铁板,这小子是个行家!
所谓同行见同行,两眼直放光,店主这件字画虽是真迹,可因保存不当,三分都已模糊,是后来找人添上,这才倒卖出去,如今被抓个正着,脸子都丢尽了。
“小兄弟,明人不说暗话,这画不至尊,你开个价,我决不还价!”店主爽快道。
“入市不揭短,这幅字画店主还是另觅卖家吧!”林冬柏也知这行的规矩,这买卖总归有真有假,自己不买,自然不会倒了古玩店的名声。
店主尴尬一笑,他在这行混了几十年了,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