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不甘心因为这种事返回少林,师父曾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佛祖为普度众生,舍弃尊位,下到凡间行善传法,不知遇过多少磨难。
和佛祖一比,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别多想。”施今墨见他皱着眉头苦思,也是笑道。
金随缘点点头,拿起了一本古书,诧异道:“这是《神农本草经》?”
“本草经起源神农氏,历经数千年,世间流传的拓本多半已经残损,老夫也是花了大价钱,从一个古董商人手里买过来的。”施今墨笑道。
“可惜只有三分之二而已!”
金随缘翻了翻手中那泛黄的古籍,面带惋惜之色,毕竟作为华夏最早期的医书,本草经的价值根本无法估量,若能被医者运用,更能福泽世人,免除病痛之灾。
“传闻此书所录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左使,君臣明道,性温而养人!”
施今墨笑道:“是药三分毒,这三百六十五种草药并非一成不变,否则也不会流传下七情和合的说法。”
金随缘不置可否,医道传承数千年,本身就已固若金汤,再想要突破,绝不是说说就能行的。
但事在人为,就好比当日施今墨明知红顶丸的药性,却依然给他服用,以药力打通玄关,将毒血逼出体外。
或许这种方法暂时无法施加于常人身上,可他相信,有朝一日,武医结合能打开一条全新之路。
“金少侠,你日后有何打算?”施今墨将古籍整理好,坐在他身边道。
“不怕前辈笑话,我现在是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打算。”金随缘自嘲道。
施今墨眼冒一丝精光,笑道:“老夫自问在江湖上有点地位,金少侠你和老夫有缘,如不嫌弃的话,倒可以拜老夫为师。”
自从上次见识过金随缘神奇的内功后,施今墨就叹为观止,到了他这一层面,追求的乃是医术和武道上的突破,而金随缘恰恰是一个契机。
再者,金随缘心性纯良,正气凛然,这种不可多得的璞玉,只要稍微打造一下,他敢保证,不出十年必然会成为一个江湖俊杰。
而且施今墨行走江湖多年,也得罪过一些武道高手,这些人碍于他的名声和针法,不敢轻易动手,可谁能保证,一旦他百年之后撒手人寰,他的家人,他的亲信不会遭殃?
如果金随缘肯拜他为师,以金随缘的重情重义,必然会视施林两家的人为亲,让外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