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一脸笑意,仿佛是在观摩自己的徒弟练剑一般。
当年在嵩山上,梅若尘就看上了金随缘,不仅是因为金随缘天赋异禀,是个练剑的苗子,更多是他的心剑告诉他,金随缘若能够走上剑道之路,必然会惊天动地。
剑分两派,刚剑,柔剑。
金随缘心性平和,韧性十足,可少林功夫大多刚猛霸道,两者结合在一起,岂非是剑的两面?
梅若尘一直想要这样一个人,只可惜金随缘对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一个对剑没有兴趣的人,纵然其他方面都有极高的天赋,那也是枉然,毕竟世间万般诸事皆是如此,无热情,无维持,是进行不下去的。
但今日见到金随缘和公孙知秋来了一个小小的剑斗,梅若尘倍感意外和欣慰,金随缘终于是拿起了他一直不愿意深修的剑。
戒贪反倒淡然依旧,少林弟子自小都精研十八般兵器,这位金师侄又是习武天才,不仅对武学过目不忘,还能举一反三,修炼了剑法,立马就能使刀,不过少林终不是以兵器起家,而是以外家功夫闻名天下,所以十多年来,少林并没有出过一个名震江湖,傲立群雄的剑客和刀客。
这是一种低调,也是一种处事原则。
锋芒太盛,必遭妒忌,少林屹立江湖千年,靠的不仅仅是武力,还有这份大隐于市,不争不夺的气度。
不争,则无第一,不做第一,那便人人皆为第一。
这也算是另一种大同。
“你的剑呢?”公孙知秋低眉望了一眼金随缘,后者的剑花虽说只是花拳绣腿,但比起一般人而言已经算不错了,所以他下意识以为,金随缘也是个剑客,但却没有看到金随缘的佩剑在何处。
“我不是个剑客,自然没有带剑来。”金随缘笑道。
“哦?”公孙知秋有点意外,疑惑道:“你不是剑客?”
“我从来都不是,为何你会觉得我是?”金随缘道。
“不止是我,别人也一样。”公孙知秋哑然失笑,自己还天真的以为这小子是个剑客,接下来要和他进行剑法较量,结果是个半路出家的。
“公孙兄,你说普陀寺的关寒并非是你的一合之将,言下之意是觉得你的无量剑法能够战胜他的天罡棍法?”金随缘笑道。
“正是!”
公孙知秋正声道,说着目光撇向了正在观众席中的关寒,那关寒闻言,脸上的肌肉一抖,却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微微捏紧了手中的铁棍。
显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