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清凉,柳文淑双手环住金随缘,就像抱着心爱的布娃娃,她的脸蹭了一下金随缘的胸口,然后喃喃自语道:“随缘,你真的很让人喜欢。”
柳文淑的手很小,很软,抱着自己的腰身,金随缘只觉得浑身激灵,她的身子就这样靠着自己,滚烫的体温似乎在燃烧着他的胸口,那是女人最吸引人,最瞩目的,最自傲的地方。
当女人有意无意将这个部位来吸引一个男人的时候,这其中的含义只怕傻子都晓得吧。
金随缘非但不是个傻子,还是个聪明人,可越是聪明就越是有很多顾忌,可面对柳文淑如火般的热情,他当真难以抵抗,因为他是个男人,仅此而已。
当年柳下惠坐怀不乱是真是假无人知道,但金随缘很明白,若当年柳下惠遇到的不是一个妇人,而是柳文淑这样的妩媚娇娘,他还能像个君子一样不为所动么?
所谓的君子不过是人控制欲望的托词罢了!
想而不做,欲而不行,君子和伪君子之间有何区别?
更何况食色性也,男女之情本是人之常情,何来龌龊之理?
金随缘是性情中人,他可以为了燕一归的一句话而与他一战,可以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文婷而得罪七杀会,只怕很多君子也未必能够做到吧。
既然他能够为毫不相干的人做这么多事,为何就不能为柳文淑做点事呢?
心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几乎将金随缘的耐心和德行烧成了灰烬,
曹家大宅。
“影剑兄远道而来,幸会幸会啊。”
在大宅里坐着两个男人,这两人一个青面,一个白面,年纪倒是不大,大概四十来岁,却留着胡子,黑色的胡子配上他们的脸色,看上去格外的怪异,而在门外,站着一个青年,青年目如寒星,身如削松,手持长剑,整个人似剑藏芒,让人不可逼视。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文云龙的义子影剑。
影剑在江湖上成名并非因文云龙的缘故,而是他自己修为所得,这个外号顾名思义,便是说他的剑如影似幻,快若闪电,剑出鞘,仿佛影子穿空,陡然刺来,人未见,剑已经要了性命。
曹家兄弟屹立在京南二十年,从来都是耀武扬威,嚣张跋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客气。
但人越在高位,就越知道高处不胜寒,也更加的小心谨慎,曹家兄弟深知他们在世俗界能够呼风唤雨,无人敢管,可入了江湖,任你势力再大,人马再多,也不过是人家刀下亡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