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允诺送给我的那把了。我尴尬地笑了两声试图缓解气氛,只一抬头竟映了张好看的脸在眼里。
废柴,别忘了正事。
我收回爪子眯了眼笑:“君上,这两日睡眠甚好?”
“不错。”
伸着脖子环视了遍满是公文的玉案,高高摞起的一摞是还未批好的,不远处有序堆着的分别是重视、一般、着重处理的批好的公文。除了笔墨纸张茶盏外没有旁的东西。利落清明的很。
“饭,吃的多吗?一次能吃几人份的?”
虽然觉得这个问题蠢钝至极,但一切与案情相关的在没有排查清楚前都是重要线索。
“还好。”
青华的嘴里是抠不出营养的,倒不如自己转转。
“寝宫,挺大的。我还未仔细瞧过呢。”他瞧着我只当又在作怪便没有接话。
没有,什么都没有。
整个寝宫里没有任何跟女人相关的物件或者疑似物件。
他虽然是帝君但整个寝宫里摆设却不多,自打上回嫌弃过他的上品白狐毛地毯后也撤了去,偌大的地方除了玉案软榻外只有内里放着一张龙床。或许就是这么个理儿,等你权力无边金帛成山取之不尽的时候倒不大想再用金贵来包装自己的生活了。
由此可见,我的钱还没有多到一定程度。
搜寻一番无果后便坐着凳子趴在了玉案上,青华的左手翻动着书页,若是我睫毛再长些眨巴眨巴也能碰到他的手了。
瞧见我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一副好死赖活的泼皮样儿摊在旁边,伸手取了砚台用力搁在我眼前,又拿了墨块搁在了砚台边上,正好挡住了砚台上刻着的“正大光明”四个字。
分明是让我这个闲户磨墨的意思。
此路不通,只能另寻他法了。问公孙喜倒是方便,不过他是青华的内侍,说到底是青华的人。别画虎不成反类了犬,搬起石头砸却了自己的脚。
我眨巴着眼睛只当做没看见,不解的问:“君上,我的扇子什么时候才给我?”
只瞧见他默默叹了口气,将砚台移做别处。朝外唤道:“公孙,拿太史经的折扇进来。”
公孙喜拿着锦盒进来时满目已然是历经百战见惯不怪的神情。就像一个人看到一只公鸡和一只公白天鹅日日亲密的玩耍。自然,外人瞧着是两只品种不同品阶不同的雄性在交配。
此中的深意,我这个当事人还算略知一二。
拿了锦盒自然要溜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