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黄霑并不信他脸上沾了毒。
我轻啧两声,开始专心写密令。
我拿出哨子吹两声,一只通身洁白的信鸽落到我眼前的案几上,将密令绑在脚上朝天一扔便飞远了。
平城的天呐,要比帝城的蓝上许多。蓝澄澄的,叫人看着舒心畅快。
黄霑笑着看我传信,道:“忍不住了吧?骗人不成要找同伙了吧?哼哼!”
“啧啧,你这幅得意之色,我倒要考虑等下是否救你了。”
我躺进椅子里闭上眼睛,太阳晒的人暖烘烘的。我明明闭着眼,可眼前好像有热热的金光,通身都懒洋洋的。
“稚儿!稚儿!”
是黄霑的声音,他好像很恐慌。大概是时间差不多了。
“师父,稚儿在的。”
是那小童子的声音,甜甜糯糯的,真好听。
“你快捏捏为师的脸!为师的脸好像没知觉了!”
噔噔几声响,是小孩子跑动的声音。
“师父,稚儿捏了。师父痛不痛?”
“苏阳离!你恶毒!无耻!无耻!无耻!”
我睁眼起身,活泛活泛身子骨,这三声无耻左耳进去,右耳也就出去了。
我好心提醒道:“小娃娃,离你师父远些,他有毒。”
那小童子竟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对我道:“稚儿虽不知道先生何故为难我师父,但稚儿一定要守在师父身侧。”
黄霑听罢哽咽道:“好稚儿……”
那小童子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头道:“先生,请你救救稚儿的师父。”
“你快起来!你跪他做什么!他便是给你师父下毒的恶人!”
那小童子很是震惊,撅着小嘴思索,不过他听黄霑的话,马上起身跑到黄霑身侧,我倒白占他三个响头的便宜。
“稚儿虽然不相信先生会害我家师父,但师父说是先生害的师父,那便就是先生害的师父。”
“噗。”我才饮进一口茶便喷将出来。
“黄霑,你这徒弟真有趣,这话都能说得这般正经。我觉得这茶水是热的,但既然我师父说茶水是凉的,那茶水便是凉的。你便是这个意思吧小娃娃?”
那小童子红了脸。
黄霑的脸已经动不了,做不出表情,可他眼珠子直愣愣盯着天,眨都不眨足见他有多气。
不对。
“小稚儿,你把师父的眼睛合上,你师父困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