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将饭盅推远些,扭捏一阵后开口道:“你今日的做法,我并非不能理解。那事…….那事,也是我冤枉了你。”
我下意识拧紧衣角,踌躇再三道:“暗卫,对我来说,很重要,是如家人一般的存在,你能不能放了他们。说到底他们是救了你,也未存着害你的心思。”
我抬眼打量他,见帝君面色未有异常,接着道:“我知道的,你一向忌讳臣子结党营私,私下暗地里圈养府兵,培植势力……可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苏家后人,除了治国之策和一身聪明之外,也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我培植暗卫,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会哪天不明不白的被人杀掉,若,白白死了岂不是冤枉?”
帝君抱着痰盂瞥我一眼,轻飘飘道:“你不信,本君能保护好你?”
“我……”
帝君的指节扣在痰盂上,白皙的手节骨分明又修长,眼神一直向我飘。
我咬咬牙道:“你不喜欢我说假话,那我就说真话吧。”
“我确实不信,不信你能保护我。我希望,你能先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我看了眼他的胸口,那里伤的不轻。
帝君如黑夜的眸子闪着光亮,一语未言。
我接着道:“恰恰相反,我希望我能保护你,因为你是青州的希望,只有你好,青州才会好,青州的百姓才会好,我苏阳离,也会好。”
帝君眼里闪过一抹异色,道:“你……担心本君?”
我这人,见帝君的一张冰山俊俏脸就有些晕,但若不看着他说话,又怕他不信我,强稳着心神道:“今日不是个适合剖析心迹的时机,但既然你问我,我也愿意把心意告诉你。”
“暗卫虽是我培植,但他们个个都清楚,危急关头我和你他们会选谁。我也一样,我是苏家后人,身上背负着振兴青州的使命,为了帮你,哪怕牺牲我这条性命也是应当应分的事。”
我看一眼邯霖接着道:“况且,虽然这事你从未对我说过,但我晓得,你的征途和理想远不止于青州,当年,秦帝一统九州时,是何等繁荣盛大的景象。”
我看着帝君,心里自然有些委屈,或许说起话来也带着三分娇嗔,不大阳刚:“我也有些伤心,你我本该是一条心,可你会找黄霑试探我的忠心和家底,你是否想过,若羽林卫一个疏忽,若我当真没有什么势力,或许我早就死在乱箭之下……”
我笃定道:“我知道那些箭上的毒,不是你涂的,可你让人拿箭射我,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