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软,柔声道:“臣懂的。”
帝君眸中的光一闪而过,见我一脸恳切,又低了头轻哼一声:“你不懂的,你曾说过,紫色衬本君。”
我恍然大悟,这话我拍马屁时确曾说过,当时玄一也刚受命去边关打仗不久,那日廊檐齐飞,红袖高阁,大雪纷飞,积了满地的雪。帝君穿着一身紫狐裘裳一步步破雪而来,一头如墨如漆般的黑发小半只打个髻挽起,大半随意的散在肩上,唇红齿白笑吟吟的过来,极好看。
这句马屁,是真心的。
刚才那句马屁,也是真心的。
我心里,帝君青华,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明白之后心里却酸的不行,又揪着疼,他如今有了新欢,要同我恩断义绝。我曾说颜色衬他的衣裳,他就都不要了通通要扔个干净。
帝王家的情啊爱啊,虽凉薄又短暂,可钟意一人的那档子里,还是专情的。
你瞧,为了黄霑,可不是要将我这个旧爱称赞的衣裳都扔了么。
我敛了神色,将心理的酸楚压下去,正色道:“若帝君没什么吩咐,臣便出去了。”
帝君一咬牙道:“莫再骑马,这么多车,还容不下一个你?”停顿半晌后道:“若,若不愿意同本君同乘一辆,便去和你还未成婚的夫人乘一辆罢。”
我皱着眉恭敬道:“臣晓得了。”
下车后,我无视众人探视的目光,将帝君扔出来的一双靴子捡起来,抱着思量了一阵,方才帝君没说要将这靴子捡回来,也没说要将这靴子不捡回来,那便是要捡回来的意思了。
我摸了摸鞋尖上绣着的两朵梨花,轻轻叹口气拿袖子擦拭脏了的鞋面,黄霑如今在老盛车上,见我过来,便笑盈盈探出头。
我冷着脸将靴子扔到黄霑怀里,扭头就走。
我如今这肚量,已经够大了,再大怕要泼妇骂街扭头和黄霑打一场了。
“站住!”
我身子一顿,是黄霑。
黄霑仍旧笑盈盈的走过来,问道:“这是何意?”
我撇过头道:“君上的,要你拿给他。”
黄霑倒是个讨嫌的,又走到我跟前,挑衅道:“听方才的动静,国师怕是离失宠不远了吧?曾听说君上待国师极其宠溺,曾衣不解带日日照拂,可有此事?”
衣不解带日日照拂?
是了,当年遇刺,我曾在帝宫之中,帝君的寝殿里昏迷了三日。玄一确曾说过,帝君三日不曾合眼,想及此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