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过一眼,黄霑的得意之色已然尽显。
帝君也注意到我了,我嘴角噙着笑往烽火台走,帝君眼神骤然一亮,好似很欢喜,一转眼我便看不见方才烽火台上的帝君了。
我面有疑惑,再看时,黄霑嘴角上扬,斜着眼阴狠狠地打量我,虽只看得到半边脸,但那股子阴狠劲儿,呼之欲出。
我突然觉得,当日在驿站府救下他,好像是给自己留了个祸害。
我心里郁结,看着地直直往前走,却被突然抱进怀里,这一身的梨花香,我便是不抬头,也晓得是帝君他老人家。
原来方才,他是下了烽火台来迎我。帝君环住我,满脸的笑意,我深怕弄坏冕冠,便生硬的推开了
我朝烽火台看一眼,黄霑笑得更深,更……不可测。
帝君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我忙道:“君上,今日应当是新年祭祀大典,虽然远在边关,但祭祀的礼数还是要尽,臣让人准备了冕冠和冕服,臣还记得一些祭祀时要说的话,便充个主持人,午时咱们在烽火台祭祀天地如何?”
我二人都心照不宣的略过了昨夜守岁的事,我没有问帝君,帝君也没有问我。
帝君看都不看,便让人拿了冕冠冕服下去,我心里隐隐刺痛,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帝君拉起我的手到烽火台上,黄霑却从另一侧急匆匆的下去了,我不明白他为何走的那么急,想要唤黄霑,却被帝君将肩膀拧了过来。
“昨夜的事情是本君大意了,本君也不想伤人,好在你并未怨本君。”
“你肯带着冕冠冕服来烽火台找本君,就说明你不怨本君是罢?”
我糊涂了,不过未一起守岁,他堂堂一帝,何必如此低声下气的跟我说话。不过他终究提了守岁的事,我很开心。
在没有弄清楚是谁下手杀死暗卫之前,我想,我还是无法敞开心扉同帝君说话。
抽出手道:“昨夜臣确实有事,才未能来同君上一起守岁,是臣应当向君上请罪,臣怎么会怨君上?”
帝君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神情莫测的看看我,终是笑了,对我道:“那就好。”
烽火台是潼关卫的最高处,玄一所掌兵的潼关卫,是四处潼关卫里最高的。从这里看出去,能看见青州的大好山河,山林地貌,也能看见大瑶的领地。
大瑶是个好地方,四季如春,和柒州一样一年两收,百姓佃户能种两次禾苗,能收两次稻田。
而青州受气候条件限制,一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