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青州不会被他国铁蹄践踏。其三,举一国大半兵力攻伐大瑶,则其他边境防守必然薄弱,若是柒州或唐州乘机突袭,是否有防御实力。”
我站起身,不顾四人满脸惊诧,道:“既然帝君和诸位不需要我这个国师,我便先回府中去了。自潼关回来后,我不曾踏入家门,我也想家的很。”
天佑王神色已然如常,道:“不知国师有何良策,其实我等也在为此事烦心。”
我将帝君亲笔书于我的信放在灯上燃尽,一股焦味漫漫消散。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次次擦屁股擦烦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讨嫌。”
出了宫门,一阵寒意袭来,近日已经不下雪了,春天也快到了,但仍得穿袄子。
我掖掖领口,哈出一口气,看着一团白眼消散在空中,往宫门后方的羽林殿走去。宫中女眷众多,起初为避讳历任帝君的妃嫔与男子相见,便在帝宫后头修了一座羽林殿。羽林殿并非如承乾殿一般,是个普通的宫殿。其内有武场、狩猎场、羽林阁、兵器库及羽林卫兵营。
青州太弱,内忧外患。此时挑起战争,若败了,还好说。若胜了,必然成为众矢之国,如今看帝君的军队在大瑶一路势如破竹,连连攻下城池。一则以如今青州的实力,还不足以和连横的他国抗衡。贸然吞并大瑶,必然引来他国反弹。二则偌大一个大瑶国,如果不能赢得民心,难不成要将军队常驻大瑶,以防起义或复国?
帝君不是征伐了一个国家,吞并了一块版图,而是埋下了无数祸端。
公孙孙一谋划数十载,等到青州兵力分散,又惹得他国众怒,便是他最好的行事时机。一旦不能妥当处理,苏家后人百年的声誉,便要砸到我手上。
我不苛求身为帝王的青华能拿出整颗心待我,可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半点真心的没有。或许因为我是女人,男人的大业,是不信女人的。
可他需要苏家后人的招牌,得苏家后人,得百年盛世。这句话光是听着,都有股天意的味道。人信命,信天,纵然帝君知道我不是男人,也要以佯装喜欢我的方式留下我。
就像是一颗可以向九州炫耀的顶级夜明珠,只需要放在大殿上让众人观赏,并不需要用这颗珠子照亮大殿。
青华,若你不是明君,纵然我再爱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脑子一热陷入情爱,从此无论海枯石烂斗转星移,都要跟随相爱之人。我并不是那样的女人。
或许暴君的铁骑能快速踏破天下,却不能赢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