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借借这拿笔的手一用。”
小十三将刚裁好的纸鸢一把掷到我脑袋上,直将宣纸穿进脖子。
咬着牙恨道:“大人!你无耻!流氓!哼!”
说罢纸鸢也不做了,提起裙角撒脚丫跑了。
墨玉脸颊上浮着一层潮红,却不敢和小十三一样任性离去,低着脑袋用棉线扎竹骨,只当什么都听不见。
墨月任由我自说自话,躬身做着纸鸢。
我看一眼墨月微微颤着的腿,紧着道:“公公……不,我叫你阿墨如何?”
墨月脸皮抖了几抖,道:“好。”
我捧着脸看向墨月,递过一盏茶道:“听说蜀南尚男风,有钱人以豢养男宠为乐,不知阿墨,以为如何?”
我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正是要叫这墨月想入非非。
墨月的手停在半空,我这盏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我这话,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墨月终究伸手,接过了我手中的茶。
我并未放手,与墨月僵持着各执一半茶盘,浅笑道:“我这府中,也差个男宠。”
说罢后,我与墨月同时松开了手。一盏茶直直坠落,砸到石桌四碎成屑,满桌的纸鸢被打湿,明前的龙井茶嫩叶扑在浅黄的宣纸上。
“啧啧,可惜了。这嫩如雀舌,甘如龙涎的龙井茶,还是管家亲自泡的。”
墨玉慌忙跪在地上请罪,道:“主子恕罪!”
这满是碎石的武场,却不如昨日的草地柔软,跪下去必定生痛难忍。
墨月白嫩的脸上青筋凸起,不甘的跪了下去。一条腿,又一条腿。身子却仍旧笔直板正。
我冷声道:“太后身前的奴才,就是不一般。说来,这还是阿墨,第一次跪我呢?
墨月咬着牙根道:“主子喜欢,奴才天天给主子跪。”
我捏起一片沾黏在宣纸上嫩茶,放在太阳底下,透光看了看。脉络清晰,绿意盎然。我冷着脸道:“只怕阿墨,还是喜欢跪太后。”
“人说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太后也不过四十有余,只怕这天凤,要比虎还厉害些。”
“阿墨的两条腿儿,去一趟,便止不住打颤。”
“也是,那合德死了。只怕太后中意的人,便只剩下阿墨一个了。这日日夜夜天天,月月年年朝朝,可不得把阿墨累个半死?”
“难为阿墨还认我,叫我一声主子,却只是嘴上说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