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急着要离开桃花坞。
说来今次,是内玺第二回,来桃花坞。
思及此,戳了戳雁回胳膊。雁回回过头,搀上我道:“小师侄,我总觉得你身上,没有半点母性。”
我:“……”
雁回接着道:“我替你备下了女装,是套对襟羽纱衣裳,今次该合你意了。上回的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你嫌做工繁复,穿起来拘束。这次的简单、舒身,你定喜欢。脱去男装,梳上云鬓,才有做娘亲的样子。”
“想来我儿,定不会嫌弃他娘亲威猛。”
雁回拉住我道:“你到底为何,百般推脱,就是不肯换上女装?”
淡淡叹气,苦笑一声道:“其实小时候,我很喜欢那些小蝴蝶的发叉,粉嫩的发带,绣着鸳鸯荷花的帕子。”
“后来阿爹狠狠打了我一顿,我偷偷藏起来的帕子,也被阿爹绞得稀烂。他说,既然上天同我开了这般大个玩笑,我必须就得活得像个男儿。从里到外,从喜好到行举,都必须像个真正的男儿。”
雁回唏嘘不已:“好在师兄不知你在此处,若依师兄性子,知你如今有孕,说不准,真能打折你两条腿。”
拉着雁回往前走,摇头笑道:“十几年不见,阿爹阿娘的样子,在我印象中愈发模糊。只怕哪日四目相对,我也认不出。”
“我在青州时,常去茶馆,青楼之类的地方看姑娘。一个个娇软沁人,好看极了。”
“及我光明正大穿女装,梳云鬓,贴花黄,扫脂粉那日,必定再来这里寻你。你可得好好记住我的模样,别到时,认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