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笑数声,道:“苏阳离,你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苏苏。你变了,你变得……让我陌生。”
我看着神色痛苦的玄一道:“没有谁,是不变的。”
玄一喊道:“我对你从不曾变过!”
我眼眉低垂,漠然道:“可你骗了我。”
玄一道:“好!帝君骗你便不是骗,我骗你你变如何都不肯原谅!你的心,也太偏了些!”
我心里那句,因为与玄一你是朋友,与帝君是君臣,终究没有说出来。
我道:“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
玄一冷着声道:“你昨夜彻夜未归,做了什么?”
我心中骤如大厦倾塌,不敢置信道:“你……监视我?”
“孤男寡女,到底做了什么?!”
我冷眼道:“玄一,你站晕了。我是男人,还娶了妻子。”
晴空一声雷响,漫天的雨水淅沥洒下。我毫不迟疑的转身,再也没有一分犹豫。
玄一站在暴雨之下,吼道:“你就不怕我捅出去么!”
我脚下一滞,双目微合,想了半晌。任由淅淅沥沥的雨水浇灌在我身上。
从前与玄一见第一面时,他便笃定我是女子。多年来,他的想法从未改观。我确信自己没有什么纰漏,却终究不得知为何他一口咬定我是女儿身。
总之……
我道:“我会在你捅出去之前,先杀了你。”
我从未跟玄一承认过,我是女儿身。今日这话,便是我承认了。
我再不顾及身后的玄一是什么境况,匆匆进了府中。
管家带着蓑衣匆匆赶来,我已经湿透了,但顾及自己身体,还是披上了蓑衣。
想及帝君亲手做的白玉滚金梨花簪,第二日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换好官服赶去上朝。
帝君见我时嘴角噙着丝丝笑意,诸朝臣也同我问安,虽转头便窃窃私语,但面上总还算客气。
我看一眼公孙孙一,我老丈人这两日过得怕是十分辛苦,平白苍老了几分。
朝上诸人,近日为大瑶之事多生争执。多数朝臣以为,既然大瑶已降,自当为青州附属之国。一方面要多纳赋税,充盈国库,一方面当严格管控,防止有心人复国。
向来寡言的箫崇端道:“臣以为,赋税应当与青州齐平。”
我出列行礼,恭敬道:“臣附议。”
呈上折子后道:“臣多日苦思,献上良策若干,请帝君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