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不如都带上我。总归我还是个年轻人,比你有力,眼神也好过你。”
“免得你把断肠毒草,当做长生仙芝,平白送了性命。”
老盛细细打量我所言,叹口气道:“我自然是乐意的。但若那帝君小儿,愿意舍弃九州,与你一同归隐山林,你又如何?”
我一时间,笑的分外甜腻,眉眼都快不见:“这样的话,再好不过。”
“骑最烈的马,九州任我驰骋。饮最辣的酒,总有良人相伴。睡世间,最显贵的前帝王,一箪食一瓢饮,足矣。”
“若他舍不得天下,我便一人爬山涉海,走街串巷。听春雨潇潇,看夏虫相斗,品九州珍肴。逢观见庙,进去替他祈福求签。我心中有他,山海河崖皆是他。我眼中见他,雷雪风霜皆是他。如此,足矣。”
老盛也笑得开怀:“我就说你这丫头,比谁都想的开、看得透。既然后路你都已想好,我也不必咸吃萝卜淡操心,看来,你是死不了的。”
“你有孕了,两月,还未显怀,再过两三月,显怀之后,遮不住,瞒不了。”
“我明日替你开一副堕胎药,化作一滩血水流出,也就没事了。”
我一口银牙差点咬断舌头。
看着轻快的盛太医道:“老盛,你认真的?”
老盛:“真,绝对真!人都说一孕傻三年,你怀了两月,也得傻个一年半载。我去翻翻医术,看看可有对症之药。”
我不曾为自己搭过脉,以为那碗避子汤生了效,或者我根本不可能怀上。虽然心里盼着那夜之后,有个孩子,也不大饮酒……却始终不敢为自己搭脉。
我颤着手搭上自己的脉,搭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浅浅抬起手臂。
为人母,便是这样的感觉么?无尽的祥和,任浪再高,海再荡,我心巍然不动。指尖下传来的脉搏动息,除了自己平稳有力的那支外,还有一丝微弱的,极轻的跳动。
他如今太小太弱,还看不出男女。可男儿也好,女儿也好,我都喜欢极了。
若是男儿,像帝君一般威严英俊,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薄唇红润,通身帝王气概。纵然长于山野,也必定引来一众女子钦慕。
若是女儿,虽我不曾穿过女装,扫过娥眉,但必定也是极好看的。似我阿娘一般美艳,令九州失色。也定有许多长相品学极佳的少年郎踏破门槛来提亲。
老盛见我模样,立时冷了脸:“你要留下这个孩子?”
我回过神,果决而凝重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