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首的我认识,是西州帝宫指挥使。
与他国不同,西州建立之初到如今,历代君王一直信奉马上打天下,马上守天下。男儿个个能拉弓射大雕,赤膊与狼弈。
民风如此,便格外瞧不上手无缚鸡之力,说话也软绵绵的阉人。
故此,整个西州帝宫里,是无一个阉人的。若是换做青州,此时来迎的,必定是个位分与来客相近的公公。而西州,来迎我的,却是指挥使。
说来,郡王这样附庸风雅之人,也是近年太平日子多了,贵族们无需整日骑马射练,才慢慢养出好文好奢的风气。
步伐铿锵有力,下盘稳健扎实。指挥使行至宫门,右手一挥,列兵齐刷刷站定。左手朝我一请,略侧过身,请我入宫。
“端木先生,请!”
指挥使言语之豪迈粗犷,同动作礼数之周全到位,仿佛不是一个人能同时做出的。
我也做了个“请”的姿势,与指挥使并肩进宫门:“指挥使大人许久不见,莫不是还抽空学了些礼数?”
指挥使以为我嗤笑于他,拿上次进帝宫的小摩擦责怪他,便道:“上次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要先生多担待。”
见我挑眉轻笑,指挥接着道:“先生神通之广大,能从柒州借援兵救我国家,赫萨儿十分感激!”
“我这人与指挥使大人正投性,也喜欢直来直去。所以方才,只是好奇,并无责怪之意。”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至于借兵,天下不论哪一国坐大,对我柒州都是没好处的。帮你,就是我帮我自己。”
“所以指挥使大人,不必谢我。”
指挥使大笑两声,也拍了拍我肩膀以示亲热,知道我是个文人,落到我肩膀上的劲力,也刻意多缓冲了几秒,有力,却不重。
“端木先生,不必再叫我指挥使大人。叫我赫撒儿就行!”指挥使豪迈的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见准时机,点头佯装随意道:“赫撒儿这样的痛快,叫我十分喜欢!在西州我还有个朋友,是你们的郡王爷。他叫我阿央,赫撒儿也不必叫我先生,不如同郡王爷一般,叫我阿央的好!”
我连提两次郡王,赫撒儿挠了挠脑袋:“好是好,没想到郡王和阿……央,是朋友。”
似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异样,爽直道:“正是,郡王跟我,正是我和赫撒儿这样的好朋友!”
“好朋友!”赫撒儿有些激动,握了握拳头道:“你们中原人经常说,朋友之间,要两肋插刀。我们草原人也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