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崔氏已经把东西放好,转身拉着她,焦心道:“这几日天不大好,你手上还有伤,不过阿娘替你说过的,你要是手疼,便同院主说一声,叫太医过去。”
陆璇还犹豫的心忽然微热,连连颔首,余光便看到角落晋氏扶着陆清濛出来。
陆清濛一瘸一拐,脸色也白得骇人,陆璇睨她片刻,心中一点同情都升不起,也没像以往一样,见着陆清濛就热络。
冷冰冰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交给陆南君,陆璇道:“我写了几封信,放到了信中的那个地方,若是我不在这几日,庶支又带人来,你便去这儿,叫掌柜的,把信寄出去。”
上一辈子官至内阁大学士,各家秘闻她多少知道一些。有这些秘闻,就是不能铲除庶支,她也能让那些人为崔氏和陆府撑腰,叫庶支竖起耳朵不敢再动。
果然,听到这半警醒的话,陆清濛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陆璇也不理会她,听了容谎几句关于平日写作易错的叮嘱,她便上了马车。
陆璇的漠然事出有因,可落在陆清濛眼里,就是轻蔑不屑;而和容谎温和地说话,那便更是耀武扬威。
抓紧了晋氏,陆清濛低骂:“那个贱人——”
容谎闻声回首,周身明月清风像是忽然被乌云席卷。
陆清濛眼珠一抖,忙低下头。
那天祠堂里,她以为容谎会放她一马,结果容谎不但不听,还对她下了狠手。
她问容谎,他不是喜欢她的吗,谁知容谎却笑了出来了。
他并未说过分的话,只是淡淡的六个字——
“你算什么东西。”
奇耻大辱!
晋氏也气:“那个废人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放心,娘绝不会饶过他。”
陆清濛紧闭着眼:“比起这事,我只担心陆习陇那儿又不成事。本来只差一点就能得到陆府,哪怕他只进来几日,也必能搜刮完陆府所有的东西,可他不但自个儿被打,还让陆娇娇被划了脸,没了陆娇娇,我如何通过那庶子接近昶王世子!”
晋氏替她顺气:“他们也怒得很,这几日会试,一定会让她出丑的。若她不能会试,乡下婚事这些,就都还作数。清濛,你等着看,你考场里那几个哥哥,这回肯定不会放过她了。”
……
京城只有一个让考生考试的考试。院。为了防止串通传报答案,买人换卷,试院便建在了广元山上,故而,京中,也称其广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