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哭喊道:“当年你还是个穷苦书生,我不嫌你穷,一心一意对你,便是爹爹再三阻拦也挡不住我要嫁你之心,没想到却许了个白眼狼。我爹爹便是不讲理一些怎么了?打杀几个丫鬟又怎么了?就算是他做错了,但被那不相干之人所害,你就不该给他报仇?姓赵的别忘了他是我的爹爹、你的岳父!”
赵长风气道:“你让我怎么做?逼着刑部发下海捕文书通缉那两个凶手?请旨让兵部发兵围攻东海边上那座庞然大物的昆嵛山?我疯了还是皇帝陛下疯了?只怕是皇上第一个要砍了我的脑袋向人家示好!”
朱氏此时倒是冷静下来冷笑道:“赵长风你的心思别以为我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我爹爹平时那般作为你从前为何不管?现在却在这里给我说这些大道理,端端就是个伪君子!平日里你对爹爹所做之事不管不问不加劝阻还不是些授人以柄的自污手段,到头来不过是为了保全你这尚书大人的官位,好去做你那些自以为是的为国为民的大事?呸!天下人瞎了眼,你只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罢了!”
未等朱氏说完,赵长风挥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竟将她一掌打倒在地。打完之后赵长风心中冷静下来,看着倒在地上哭泣的妻子心中有些不忍,毕竟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自己心中抱负?又哪里知道皇帝陛下的帝王心术?
朱氏伏在地上捂着脸,嘴角渗出血来与泪水混作一处尚不自觉呆呆道:“是我的错,是我任性非要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如此才害了爹爹,这都是我的错。”
赵长风见她胡言乱语,心中也是十分悲切对守在门口的儿子道:“牧之,送你母亲回访歇息,告诉管家收拾行装,咱们明天一早便启程回莱西城。”
赵牧之扶起母亲送回去之后再次回到了书房之中。
赵长风见给给予厚望的儿子站在身旁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问道:“牧之,可是觉得为父太过无情了吗?”
赵牧之如今刚满十八岁平日里饱读诗书,才思敏捷素来有大抱负,一直以来被父亲赵长风给予厚望。此时向父亲问道:“外祖父之事,孩儿平时也有耳闻,只是父亲既然不认同他的所作所为为何不及早制止?是不是真的如母亲所说的那样?”
赵长风叹息道:“对于你外祖父之事,我最早确实存了私心,这些你母亲并没有说说错。”
赵牧之一直坚信父亲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原由的只是仍然不解:“难道母亲所言您对外祖父的纵容是基于要授人以柄?那么父亲教孩儿的那些圣贤道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