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凤歌一行四人在云飞的伤势好转能看够下地行走时,便辞别了白家父女主仆,一路踏着春日最后的清爽继续向南行去。
越向南行,韩凤歌的心里便越是激荡起伏,只因为前路有一个地方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路之上因为云飞的伤势已无大碍,所以他们便加快了行程。
加快了行程的他们终于在四月之初到达了镇江县。暮春的镇江雨水充沛,江水碧波粼粼与天青烟雨连成一色。韩凤歌四人舍了牛车渡得江来,再回头看来时路已经隐在烟雨之中。江边堤岸上翠柳垂绦绿草茵茵,游人如织。有才子佳人撑伞共游柳畔,也有农人牵牛持锄匆匆入田。
四人来到镇江县城中挑了一家干净临江的客栈投宿住下。入暮时分,韩凤歌凭窗而立望着雨中江水怔怔出神。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的云飞缓缓来到他的身旁问道:“想去看看?”
韩凤歌点头道:“恩,想去看看那个地方。很小的时候便听家里人常常提起那场大战。后来自己长大了些,流落江湖的时候也经常偷偷在茶楼里蹭书听得时候在说书人的口中听到过许多。就连我那位一向对天下人不屑一顾的大哥也曾经说过,即便撇开爹爹妈妈对他的养育之恩,客观的去看那场大战,虽然不见得是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但它一定是最具智谋和最精彩的。从前没有机会,所以这次既然有机会路过我想去看看。”
云飞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道:“那便去看看,毕竟我也十分仰慕韩将军夫妇的事迹。”
就在此时楼下的茶社中传来阵阵喝彩声:“好!好!”
韩凤歌正站在窗前听着楼下的喝彩声出神,这时桑桑跑过来拉着他向下面走去:“小哥哥,快去听,楼下有人在讲忠武公夫妇大战黄天荡哎~听说那忠武公与你一样也是姓韩哦。”
韩凤歌被她拉着一脸苦笑:“其实是我有幸与忠武公一个姓呀!”
韩凤歌几人走下楼来,想要找个清静的桌子喝茶听书,却发现楼下大厅之中人满为患,一个个听得入迷,不时叫好。无奈之下他们四人只好分开两桌与别的茶客挤在一起。
那坐在台上说书之人是一个胡须发白的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仍然坐得四平八稳,腰杆笔直,眼中精光四射,放在案上手边的茶已经没了丝毫热气,却不曾见他端起喝过一口。旁边十几岁的豆蔻年华的清秀少女兴许是他的孙女,“咚咚!”两声鼓声响起颇有军中杀伐之气。
鼓声定,台下众人噤声屏息,那老者沉气开口道:“话说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