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活儿要是让她来干,她还真下不去手。
屏儿的腿上原本应该确实是没有伤的,但人也不知道昏迷多久了,居然在这样的天气里还叫苍蝇在她的裤子里头下了蛋。她的月红和粪便便成了蛆虫最好的养料。那些数不清的蛆虫却不仅仅满足于此,有些竟啃咬着屏儿的皮肉,钻进了屏儿的皮肤中。
有些只有头钻了进去,梅子只要捏紧了后半部就能抓出来。有些却是整个钻了进去,在屏儿破败不堪的皮肉下蠕动着,看着就让人浑身发麻,也很难抓出来。梅子只有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按压着屏儿的皮***那些蛆虫退出来。
屏儿依然昏迷着,但那份痛楚也叫屏儿下意识地颤抖着,时不时呓语着:“疼……”
她们三个都很是心疼屏儿,但不得不咬紧了牙关继续帮屏儿抓虫。必须把这些虫子抓干净,不能再让它们继续啃咬屏儿的皮肉了。
梅子也当真是胆大,认认真真地一条一条地抓着,一点都不惧怕。看着梅子那认真的样子,她和知书渐渐也都不觉得怕了,只是着急,抓了一条还有一条,这些蛆虫似乎怎么都抓不干净。最怕有些梅子捏狠了,从中间断开,只抓出了一半,另一半就更是疯了一般地往里钻,更难抓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屏儿已经痛苦地下意识开始挣扎,狂乱地抖动着双腿,或者那也只是因为难忍剧痛而条件反射地抽搐着。屏儿依然没有醒来,力气其实也不大,她和知书只要牢牢地抱紧屏儿的上半身,屏儿还挣脱不开。只是这样一来,梅子就更难帮屏儿捉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尽力抓着。她们三人渐渐额头上都满布了汗水,并不是太累,只是心里头越来越急。
这时,梨子终于回了来,本立即欲上前帮忙,但一看清梅子是在干嘛,立即捂着嘴又跑了出去。
“呕!”梨子只是跑到了门口便是再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其实梨子回来时已经小脸煞白,估摸着好不容易壮着胆子远远丢开了那条裤子,已经在外头吐过一遍才回来。唉,这也不能怪梨子不顶事儿。她和知书一开始也是硬忍下了那阵阵的呕吐感,这会儿是看着麻木了,才不觉怕了。
“梨子,你去找找府中可有镊子,越细小的越好。”她冲门口吩咐道。
这活儿梨子能干,含糊应了一声便跑着去了。
这会儿能抓出来的虫子也已经被梅子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等梨子取来了镊子才好抓。她便对梅子道:“估摸着大夫也快来了。我们还是先帮屏儿把身子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