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一个从心里过了一遍,她确认自己并非一厢情愿,三爷心里就是有她的。可怜的嘉柔,竟被这样一句刻意讨好的话,惹得掉下眼泪来。
三爷并不知道嘉柔听到了那句话,他只是为了让沈家高兴,好全力帮自己救大哥。沈易氏自然明白三爷的意思,心想其实他大可不必把女儿搬出来,就凭着两家的老交情,林家大爷的事儿,沈家也必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抵达大牢时,天也黑了,正好掩人耳目。沈宗福和三爷一起进去跟大爷说话。
“大哥。”三爷扶着栏杆说。
“三弟,沈兄,你们怎么来了。”大哥还是一身贵气,虽早已狼狈不堪,但眉宇间还是那么器宇轩昂。
林家大爷向他们讲述了自己在瀛台给那病人看病的事儿,那病人体无大碍,但方子是已经准备好了的方子,药不对症。他不肯签字,然后就给送到牢里了。
“大哥,怎么不是太医们给瞧病。”三爷问。
“说是太医们病的病,返乡的返乡,总之就是没人去。宫里来人让我去,我也不能不去。哎!忘了祖父的话,树大必然招风。这些年,咱们林家在京城,太高调了。”大哥唉声叹气地说到。
“沈兄,您看这可如何是好。”三爷望着沈宗福说。
牢里的看守进来赶他们走,说本来就是破例,还聊起来没完了。三爷不敢在大哥面前面露难色,低沉着声音说:“哥,我去想办法,您该吃吃该喝喝,用不了几天咱就出去。”
三爷像小时候大哥安慰自己那样,安慰大哥。三爷亲娘病故时他只有五岁,第一个晚上不敢自己睡,大哥就把他叫进过去跟他们睡一个炕。后来,大哥把三爷当儿子一样和自己的独生女一起养着。不论是读书,还是安顿差事,样样都没亏待过三爷。如今大哥的独女远嫁去了天津,能指望上的人也就是三爷了。
沈宗福拉拽着三爷出了监牢,他们走到无人处,小声交谈起来。
“兄弟,这事儿不好办。”沈宗福说。
“是,我知道。”三爷叹气。
二人沉默许久。三爷说:“那日后会怎么样?”
“不好说。看皇上了。”沈宗福压低声音说。
“您说什么呢?什么看皇上。”三爷急了,但也不敢嚷嚷,声音很低。
“哎呀,看皇上是好是坏啊。”沈宗福也急了,使劲跺了剁脚。
“您可别这么说,皇上好坏关我大哥什么事儿?”
“兄弟,我知道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