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若地学着伯驾的样子,拿起刀叉,割下一小块肉,放到嘴里仔细咀嚼,然后端起红酒,“先生,为那只牺牲了的兔子干杯。”听到“兔子”一词,容川再也忍不住,跑到院子里吐起来。
“嘉略,你是天才。”
“先生,给母马接生的时候,母马把胎膜排出来,黏糊糊的,我得帮着把白色的胎膜拨开,每次我都又快又稳。”嘉略一边说,一边把肉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说。
“干杯,干杯。”听着嘉略的描述,伯驾真心佩服这小子的生猛,“以后处理人体,有壮劳力了。”伯驾一手举着高脚杯,一手伸出大拇指。
“先生,以后有什么粗活累活,交给我。”嘉略讨好地笑起来,捡着伯驾爱听的说。
“孩子,明天倒真是有点活儿,刚从牢里送过来一具家属不要的的尸体,得处理一下,给你们新人做练习用。”
嘉略举着叉子,愣了片刻,迅速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问题。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寝室夜话时,嘉略躺着问对面床上的容川:“伯驾说明天要来一具尸体,让我去帮忙。”
“哎呦表哥,那你可以进入停尸房啦。”容川惊讶地说。
“什么停尸房?”嘉略对这个词汇很是恐惧,他不想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叫停尸房。
“我在病房帮忙时,听到他们提起过地下停尸房,就是存储人体标本的地方。”容川仔细地解释起来。
“什么是人体标本?”
“就是尸体呀!”容川大声说。
这一嗓子弄得俩人都害怕起来,“快睡吧。”嘉略蒙上被子,他琢磨着那天在地下室偷听人家开会,隔壁那个房间,就是装死人的。想着想着,一头大汗。
次日,嘉略起的很晚,这一宿满脑子都是人体标本,弄得他天明时分才入睡。这是他提前尝到的成年后才有的烦恼:失眠。午饭过后,嘉略迎着太阳眯着眼睛走到医馆主楼,对正在手术室里给器材消毒的伯驾说,“先生,需要帮忙么?”
“刚好了两天,又开始睡懒觉了你。对了,巴斯德院长说,你还小,等明年再接触人体。”
嘉略想解释,又不能解释,就傻愣着说:“昨天听说能处理尸体,兴奋地睡不着。早上就睡过头了。”伯驾见他难得的在乎和失落,就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重。
“你要是很想看,我晚饭后带你过去。他们餐后要祈祷,趁他们祈祷时进去看看。”
嘉略知道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