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您还是先把她那壶烧开了吧。”说罢,就要走。
三爷追着说:“我看你们俩相处的挺好的。”
美玉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迈步离开。
三爷坐回床上,想不懂为什么两个姑娘都瞪了自己一眼,合着自己两头都没落好。他拍拍大腿,悻悻地抬屁股走人,他想回大后仓去清静几天,但又困意十足,只好先到他自己的宿舍,先睡个午觉。
虽说龙首尚无踪影,但那箱珠宝算是交了半个差。也许这半个差够李公公他们忙活上一阵子,但三爷心里却甚是不爽快。他宁可什么都没找到,也不愿自己图来图去,是一箱金银。这和自己当不顾身毫不犹豫投入组织的初衷,相去甚远。
三爷懒得骑马,找了辆拉脚的马车回西直门大后仓去。
车驶入城内,三爷像是一下子从幻影里跌回人间。看着西直门下,外省客商、本地的小贩、驮着货物的骆驼队和插着皇家黄色小旗的拉水骡车混杂一处,好不热闹。进了新街口儿,当铺和钱庄开着门,满汉菜肴的饭铺小伙计门外大声着拉客,洋货店雇佣了西洋乐队捧个热闹,这一副车水马龙,伴着路边你来我往的寒暄客套话儿,三爷终于放松下来。他想着今晚后厨会做什么,也寻思了一下,要不要去找个如月来。
车停稳于本草堂药材库店铺大门处,朱一河的儿子朱全有出来接。
“三爷好。”全有和嘉略同岁,今年十四。
三爷一下子没想起来这人是谁,疑心地看着他。
全有赶忙解释:“三爷,俺是通州大营沈家大宅的管家,朱一河的儿子,朱全有。”全有的折扣山东口音,提醒了三爷,三爷点着头,说:“对,想起来了。所以你是看着门房儿呢?”
全有学着三爷的口音,使劲地冒着京腔说:“对,看着门房儿。”
蹩脚的儿化音弄得三爷忍不住笑起来。这么多天,他头一次会心地笑。
全有俯身随着三爷往里走,边走边问:“三爷嫩晚上吃点什么?”
三爷被他纠结于京腔和山东话的口音,逗得呵呵笑起来:“有什么吃什么。不在意。”
全有点头哈腰地说:“得嘞,俺去厨房吩咐。”
许久未回柜上的三爷,应该停留片刻,跟掌柜们寒暄客套一会儿,但这两天实在浑浑噩噩,柜上的事儿根本无心过问。只和掌柜的交代了句:“明儿跟您说。”就径直进了后院。
洗过手,抹了把脸,三爷想着开饭还早,就朝后院的小门儿去,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