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医馆院子里,安德烈正缠着巴斯德说玫瑰山扩建的事儿。
“院长,您可是答应了,修好水系,就扩建玫瑰山。”安德烈双臂打着节拍说。
“入冬了,天冷。不宜大兴土木啊,这可是您说的,安德烈医生。况且,您刚刚修完水系,还是休息一段时间。等来年开春天儿暖和了,也不迟。”巴斯德笑着说。
安德烈摊开双手,摇着头,说:“我是想今年圣诞节,大家可以有个新地方,热闹热闹。”
巴斯德指着教堂方向说:“那就把小教堂装扮起来,您随意折腾。”
安德烈耸耸肩:“看来您是真的不打算弄了。”
巴斯德还不能将自己即将卸任的消息放出去,只好说:“先生,我是不想让东交民巷觉得,咱们死活都不肯修疗养院。如果修了您的玫瑰山,那东交民巷自然会联想起山顶疗养院的事儿。咱们修水系,东交民巷已经很多微词了。”
安德烈这才明白院长的意思,说:“疗养院的确没必要,京城加上河北周边,没几个年老体弱需要疗养的洋人。再者说,那么高远,老弱病残上不去下不来的。东交民巷也是想一出是一出。”
巴斯德心说,这是明眼人都能看懂的道理。但他打断安德烈说:“好了,咱也别批评什么。”
三爷走过来,插嘴道:“批评什么?”
巴斯德笑笑:“批评那该死的疗养院的计划。”
正说着,三爷的车到了山脚下。他谢过阿贵,还请阿贵到医馆用过午膳再走。阿贵寒暄几句,直接驾车回去了,但心里是念了三爷一百个好儿,这未来的姑老爷,还真是体贴下人。
安德烈见三爷来,主动告辞。
三爷老远儿就听到他们在谈论“疗养院”。
“怎么又提到疗养院了?要动工?”三爷问巴斯德。
“放心吧三爷,我在一天,疗养院的开工就会往后拖一天。”巴斯德带着三爷往医馆去。
三爷笑笑,说:“院长圣明!您要是愿意告诉我龙首在哪儿,就更好了。”
巴斯德歪了一下脑袋,说:“怕是找到了龙首,您的项上人头,也就不保了,何苦呢?”
三爷挑了一下眉毛,说:“伯驾来了。我先回屋休整。您先忙。”
伯驾是奔着三爷来的,他有话跟三爷说。可三爷躲了他,他也只好跟巴斯德闲扯了几句。
“他为什么躲着我?”伯驾看着三爷的背影问。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