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政的时候,都对太子没有过一刻放松。”
陈千里在长安城中这些日子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百科全书式的人物,对各种掌故都是信手拈来。
说实话,秦晋就是想破了头也猜不出谁会在这个时候兴兵作乱,就他所熟悉的历史,只要不离开长安城,身为大唐天子的李隆基都一直牢牢的掌控着朝局,所有的儿子都是他的笼中鸟,全部养在十王宅中,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威胁到他的皇位。
秦晋有点坐不住,在这种关键时刻,自己居然不在军队之中。
陈千里似乎看出了秦晋的心思,便直截了当的提醒道:“切不可随意走动,长安城宵禁虽然不严,但在这种关键敏感的时刻,如果被人逮到,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大做文章,到时候长史君可是有苦难说啊!”
这让秦晋感到一阵急躁,早不醉酒,晚不醉酒偏偏今夜醉酒,这也是时也,运也!
想了一阵,秦晋又一头躺倒在榻上,蒙上大被。
陈千里不解的问道:“长史君这是何故?”
秦晋疲惫的打了个哈切,“既然不能出去,不如趁早休息,明日宵禁解除,便可知晓发生了何事!”
陈千里被秦晋颇有些滑稽的神情逗笑了,“形势如此严峻,亏得长史君还能睡觉,要睡你睡,我守着窗子,省得有乱兵进来捉人都不知道!”
片刻之后,秦晋鼾声如雷,陈千里果然守着窗子干坐了一夜。直到雄鸡报晓,天色放亮之后,秦晋倒楼下酒肆中打探情形。酒保才心有余悸的说道:“客官担待了,眼下宵禁还未解除,大街上全是兵,不让百姓们出去,听说各坊市大门现在还紧紧闭着呢!”
“真是奇哉怪也!”
陈千里自语着又回到了楼上的卧房,进门便见秦晋已经醒了,站在窗边的缝隙向外张望。
“俺昨夜在窗边听了一夜,除了一阵敲锣打鼓以后就再没听到过交战,或者兵器相交的声音,怎么感觉也不像是兵变啊!”
秦晋从窗户缝看着外面,口中回应道:“应该不是政变,现在外面街上不少人都用大车推着一人难以环抱的大桶,里面装的不知是何物。”
秦晋和陈千里在酒肆中焦躁不难的待到日将西斜,街禁忽然就解除了,秦晋哪里还肯耽搁,与陈千里作别后,出了酒肆便往城北而去。但是到了北城门却发现,城门内有大量的军兵把守。然而秦晋却忽略了一件事,此前由延政门进入长安城,那是因为有天子的四马轺车,现在他一身便服,又是步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