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禁军,却无权在长安城中行动,否则”
秦晋笑道:“沮丧个甚,崔安国是要逃出长安的,咱们只需在城外,兜好了口袋,等他入彀就是!”
神武军虽然有护卫皇城之责,却不能在长安城内巡防,然则还是有权在长安城外调动巡防的,这一点只要请准了北衙禁军的统帅陈玄礼便可轻易为之。
幸甚,秦晋今日白天已经通过陈千里得到了陈玄礼的公文,神武军趁夜演武以强军力。
与此同时,又有探子来报,崔安国在逃离家中之前,曾派了一名仆从出府,只是负责监视的探子一开始并非留意,但直到崔安国驾车逃离府邸之后,才意识到其中可能有问题。
后来几经周折,探子才发现,那名仆从当是由太子府所在的坊内折回来。
秦晋得报后甚觉奇怪,难道此事的背后也有太子在其中搅风搅雨?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太子李亨已经不是愣头青,年过不惑的他早练就了常人所不及的城府与忍耐力,这等冒险鲁莽的事,当不是出自他的手笔。
至于此事背后究竟有何种猫腻,秦晋一时揣摩不透,也就暂且不去想它,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崔安国离开长安,否则自己遇刺一案必然会不了了之,他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的计划也将就此流产。
契苾贺还有一些疑惑。
“崔安国毕竟是千牛卫中郎将,论品秩不在君之下,只怕,只怕不好贸然动手!”
秦晋直笑他迂腐,“天黑关城,崔安国身上没有公事,又将如何出得城去?倘若留在城内一切都好说,只要出得城去,这违禁一条是妥妥要触犯的!难道还不够借口抓他?”
出了启夏门,四马轺车马不停蹄一路风驰电掣向南方而去。然则走了不到百步的距离,驭者忽然扯住了马缰,却见轺车的车帘从里面被撩起,里面有一名中等身长的锦袍男子在老仆的搀扶下缓缓出来。
这个中年人正是左千牛卫中郎将崔安国,他遥望黑暗中巍峨高崇的长安城墙,心中陡得升起无限感慨,想不到半生的基业就如此稀里糊涂的丢掉了,今日一别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返回长安。
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下,崔安国罕见的显露出了他失意与沮丧。
“家主,快动身上路吧!”
身后的老执事在不停的催促着崔安国上车继续赶路。
忽的马蹄声起,崔安国与那老执事都是一阵心惊,在这长安城外,深夜纵马的人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是谁。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