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昌隆二字,字迹苍劲有力,一看便知出自名家手笔。
秦晋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却瞧见铺内米缸里盛放着满满的粟米,还有自江南运来的稻米。
“散了散了,今日米已售罄,明日早点来,这米价还有的涨呢!”
米铺执事没好气的驱赶着围上来买米的一大群人,今日刚在几个愣头青那里惹了一肚子气,还不知道何处发泄呢!谁料这群人呼呼啦啦全围了上来,坚持要求买米。
“快滚,快滚,否则将你们这群杀才全绑了送官,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吗?”
秦晋故意问道:“谁家的产业?”
“谁家的?听好了,当朝杨相公”
那米铺执事腰杆挺的笔直,高高扬起了头,然则矮小的身长却比秦晋矮了半头,只能仰望着了秦晋一眼。
秦晋的态度一直比较温和,在得到杨相公的回答后,语气客气了不少问道:“敢问,铺中尚有米,因何又说售罄了?”
米铺执事翻了下眼皮,没好气道:“售罄就是售罄,聒噪个甚?快滚,快滚”
这厮翻来覆去总是快滚,快滚,秦晋却是连火气都不曾发一下,就领着一干人到别处米铺去了。各家米铺的执事虽然态度不一,但已经多数都挂上了售罄的牌子。
走了一圈以后,秦晋领着禁军们出了东市。这些人彻底糊涂了,中郎将明明气势汹汹进去的,如何就这么灰溜溜的出来了?难道他也怕了?
这些贵戚子弟与秦晋的接触并不多,所以不少人心中都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惶惑。
回到禁苑军营以后,秦晋乘轺车南下入城,到了天色擦黑才返回禁苑,然后亲自书写了文告,又召来书吏誊抄了几十份,交给裴敬。
“带着人,今夜将这些布告在东西两市所有的米铺门前张贴好了。”
裴敬领命后并没有急于离去,秦晋知道他心有疑惑便道:“禁军们心里都长草了吧?”
“回将军话,兄弟们的确心有不解,不知将军因何出尔反尔。”
秦晋笑道:“你看看这文告上都写了甚。”
待裴敬目光在文告上扫了一遍后,秦晋又道:“行事有理有据,才能经得住推敲。某已经请了圣人之命,此文告一出,那些投机商人若继续囤积居奇,就勿怪言之不预了!”
闻言之后,裴敬这才恍然,面露欣喜的告退而去。
这一夜,陆续有人托了与秦晋相识的官员,打算为自家被捉的子侄求情,秦晋也能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