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要道上,所以不会是必然攻击的目标。再者,以目下关东的形势而言,一旦叛军顺利攻入长安,必然会抽调大批军队进攻都畿道南部与淮西等地,届时就是神武军发挥一己之长”
严伦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竟没意识到自己打断了秦晋的话。
“那神策军呢,神策军兵精将猛,怎么可能任由长安失陷?再,再说,使君难道肯眼看着长安失陷吗?”
这一声访问,如惊雷一样在秦晋头顶炸响。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被已知的历史进程所束缚,虽然拥有知道历史走向的优势在手,但同样也失之于此,往往过于纠结记忆中的某些进程,进而忽略了自己在努力中所引起的变数。
也就是说,当下的形势,潼关就算不保,关中仍旧有神策军和神武军两支精锐。而在秦晋所熟知的历史中,当潼关被破时,长安既没有神策军,也没有神武军。这岂非就是大大的变数?即便叛军一举攻克潼关,唐.军也未必不能一战。
更何况,如今在潼关统帅大军的并非哥舒翰,而是相对沉稳的高仙芝。
“使君,神策军的骑兵前锋已经距离咱们不足十五里,再拖延行程,咱们如此大举收拢逃民的恐怕有可能和他们直接冲突起来。”
卢杞很是焦急的催马过来,秦晋甚为惊讶,神策军果然名不虚传,行军速度居然比预想中还要快。他本以为还有半天的时间收拢这些逃民,看来不得不提前离开了。
“引导逃民进入冯翊郡,神武军断后!”
“使君不可,逃民都是叛军,若无有效看管,恐怕,恐怕会对冯翊地方造成威胁!”
却听秦晋骤然变色,冷冷道:“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如果再不珍惜,那还有甚好说的?杀无赦!”
闻言,严伦打了个寒颤,年轻的郡守有时看起来忧国忧民,有时却又一副狠辣心肠,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也许正是这种难以捉摸,才使得严伦对秦晋既敬畏,又信服。
身为上位者,性格上的神秘与难以捉摸,往往会给部署带来强大的震慑力与吸引力。
鱼朝恩作为宦官与骑兵同进同退,无论作为宦官抑或是观军容使都极为罕见,从长安到渭南,他一直身先士卒,不曾有片刻的落后。也由此,鱼朝恩以自己的亲身行动赢得了神策军上下的敬畏。
自从长安兵变开始,鱼朝恩开始有机会崭露头角,一直亲力亲为应对兵戈之事,原本微圆无须的脸,现在已经变的棱角分明,颧骨微微凸起,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