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会耽搁战事,凡是掉进河中的士卒,会水命大的便自己爬上岸,若是倒霉,也只能听天由命。”
秦晋这才明白,行军过桥之时,一旦有人落水,大军根本不可能停下来旧那些落水的人,否则都拥堵在桥面上,秩序一旦乱了,又不知要引发多么严重的后果。
摇摇晃晃的过了桥,一行人上了战马,一路往河东城的方向急驰而去。
河东城在黄河东岸,距离岸边大约十里上下。他们直奔出了四五里地,却不见有一个当地守军的探马游骑。
秦晋大是奇怪。
“如何此地竟没有探马?万一有奸细到此,岂非会”
皇甫恪赶忙解释道:“秦使君多虑了,此处一马平川,既没有树林,也没有高低的山洼地,站在高台上一览无余,恐怕咱们现在的行踪早就落在了河东城守军的眼中。”
秦晋勒马驻足,一片腿下了战马。
“好,咱们就在此地等等,来了人也好接头。”
虽然黄河东西两岸同属唐.军,然则却互不统属,甚至连最基本的协作都没有,一切要么靠私人感情,要么只能如现在一般,自行联络。
秦晋对此有所疑虑,谨慎行事也是正常。
果然,大约一刻钟之后,一队大约十人上下的骑兵马队疾驰而来,虽然极具戒备,却并无多大敌意,显然他们已经判断出秦晋这伙人是唐.军。
“请问,诸位归属何地,受何人节制?”
秦晋刚要答话,皇甫恪已经抢先一步。
“速去禀报阿史那将军,就说冯翊郡太守派来了使者,有意与贵部联合抵抗叛军。”
“请问将军姓甚名谁?”
“神武军郎将裴敬!”
皇甫恪想也不想便将裴敬的名号报了上去。
对方听到后肃然起敬,简短的招呼过后,留下了五个人就近监视,余者尽数奔回河东城报信。
秦晋暗暗点头,对方果然训练有素,又一面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低估了唐.军中的猛将。
这回轮到裴敬不满,自从秦晋来了以后,他一直低调甚少说话,但此刻却忍不住问道:
“皇甫老将军不是自诩与阿史那从礼有旧吗?何故抬出在下的名字?”
皇甫恪似乎早就知道裴敬会问一般,点指着远处神情紧张监视着他们的五骑探马说道:
“老夫现在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带着数万人马造反,你说说,就算阿史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