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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像前些日子传回败报就好!”
说罢,安庆绪甩着肥硕的身子,哼着小曲,离开了孙孝哲的中军。
被安庆绪这种蠢货鄙视,是孙孝哲的奇耻大辱。但毕竟商阳关一战败了,河东城也被秦晋那小竖子搅合了。提起这个秦晋,孙孝哲就气不打一处来,去年在新安时,也是这个小竖子坏了他的好事,想不到真是冤家路窄,难道这厮就是自己命里的克星吗?
孙孝哲不甘心,也不愿相信,这毕竟才是第二次,他一定要证明,秦晋那小竖子不是自己的克星,否则攻入潼关岂非遥遥无期了?
秦晋狠狠的打了三个喷嚏。
“不知是哪个在背后骂我呢”
他自言自语着,现在河东城只剩下了他自己,皇甫恪带着人***往安邑夏县一带扫荡,彻底消除叛军在河东城东面的残余势力。卢杞则带着神武军向北挺近绛州。绛州在河东道也算得上是位列于前的大郡,据说史思明撤离了河东道南部以后还是留下了大约数万人,他们控制着绛州、泽州、晋州等地,为的就是将来重新夺取河东城而留一条路。
很明显,史思明也曾打起兵进关中的主意,只可惜封常清在河北道异军突起,打的他措手不及,这才草草抽离了河东道南部这一片地区。
陈千里忽然到访,见秦晋呆呆出神,不禁笑道:
“使君何故出神?眼下局势一片大好,彻底平定河东怕也不是难事呢”
秦晋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在担心,是在想如果咱们顺利的恢复了朝廷对河东的控制,接下来究竟是南下攻取洛阳,还是北上直取范阳。”
陈千里的声音却低沉了下来,他似乎不愿意说,但还是直言不讳。
“恕千里直言,只怕使君既没有南下的可能,也没有北上的机会。”
秦晋想了想,便恍然大悟的笑了,陈千里说的在理,以朝廷对神武军的防范,不会将所有功劳都交给神武军的。不过,秦晋仍旧对陈千里的这种想法不以为然,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此时的唐朝朝廷,政令不出潼关,可以说潼关以外的广大郡县,虽然有很多没落在安禄山手中,但已经是各自为政了。
就算初步恢复了与各郡县的联系,地方官员们,又岂能轻巧的就将大权拱手让回朝廷?
古今中外,但凡权力转移,无不携带着腥风血雨,就算安禄山大乱被平定了,唐朝若想恢复从前一般的集权,不流血杀人恐怕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