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是薛鏐无异!”
长安城里,见过薛鏐的人并不多。魏恒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已经被行刑处死,但他的随从并没有悉数处死,其中绝大多数都见过薛鏐,所有人经辨认以后,纷纷确认此系薛鏐首级。
谋刺监军形同谋反,薛鏐本人自然没有脱罪之理。李亨顾念李璘领兵在外,本打算在这件事上和稀泥,不予追究,现在李璘派人送来了薛鏐的首级,正好令他彻底放下心来,昨夜的忧虑也都消散不见。
然则,李亨也还有些感慨。
“原来秦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句自言自语中既有对秦晋的调侃,其中也隐约藏着一些失望。
“陛下,崔相公”
一听说崔涣来了,李亨马上紧张起来,吩咐宦官告诉崔涣,他见了反贼首级后,身子不适,打算回寝殿休息。
此时殿内只有李辅国,他见李亨如此,就知道这是在躲着崔涣。崔涣这老不死的揪着秦晋不放且还不算,居然还把矛头也伸向了他,总要寻着机会给这老东西些滋味尝尝。
“陛下,崔相公急吼吼而来,恐怕有极重用的事,如果避而不见万一耽搁了”
李亨却苦笑道:
“你有所不知,崔涣现在正揪着秦晋不放,非让朕治他构陷藩王之罪,现在李璘把薛鏐的首级都送到长安了,崔涣岂非更要理直气壮了?”
永王杀薛鏐除了惩治不法以外,更重要的是向朝廷表示,他绝不徇私。以杀掉手下幕僚来向朝廷示好,这么做只会使得其幕僚们离心离德,也就反证了没有异心。这才是李亨放心的根本。
李辅国却欲言又止。
“奴婢以为,此事当远没有陛下思量的那么简单!”
这话让李亨眉头一跳。
“没那么简单?难不成还有隐情?”
李辅国道:
“奴婢不敢说!”
李亨面露不悦。
“朕让你说!”
“奴婢怕说了,也被人冠以构陷藩王之罪!”
李辅国说话时,脸上满是委屈。李亨听后却乐了,道:
“放心,哪个敢指责你,都有朕兜着!”
李辅国这才放心大胆的说道:
“杀薛鏐一事,可以往好的一面理解,但也能往不好的一面揣测!”
“何处不好?”
李亨的眉头已经微皱起来。
“谋刺监军一事乃魏恒犯下无耻之罪在先,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