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只留下一干军将们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撤军二字的意思当然不难理解,可如何撤,撤往哪里,一旦撤了这个责任由谁来承担,都是避不开的问题。
“诸位,将军现在神志不清,不如等明日清醒了,再详细询问如何?”
其中一人率先提议,余者觉得最合适不过,便纷纷附和。原本拥挤的军帐,只眨眼的功夫就再一次变得空空荡荡。
新安县廷前堂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严同,此时的他心怀忐忑,坐立不安。燕军大败的消息,此时他已经全部知悉,而严相公交代下来的秘密使命却还没有机会实现。现在看来,出现这种机会将更加的渺茫了吧。
严同在拜会秦晋之前,心里也是经过了一番复杂的斗争。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是时候为自己设谋了。
然则,求见秦晋显然绝非他想象中那么容易,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天,从早上日出直等到太阳西斜。每一次硬着头皮询问,得到的答案永远是让他等下去。如果等不及,可以先回去,明日再来。就算傻子都能看出来,秦晋这是有意不见他。但严同也咬牙下定决心,见不到秦晋就绝不会去。
整整一天的时间,只见这前堂外不断有武将文官重重而过,或入中堂,或出而离去。这明显是去向秦晋汇报军情政务的,也是如此,知道秦晋就在前堂后面的中堂内,他才坚定了等下去的信念。
然而,直到日落西山,前堂内点起了一盏如豆的油灯,已然没有等到他所想要的结果。
暗自鼓了半天的气,他终于硬着头皮对外面的佐吏恳求道:
“小人求见大夫,的确,的确有要事,劳烦,劳烦”
“聒噪个甚了?大夫要见你,自然就见了,不想见,就算求破了天也没用。听人劝吃饱饭,别在这里耗着了,回去吧。”
尽管严同已经把姿态放的极低,这些佐吏依旧没人给他好颜色看,甚至在言语中还有着明显的嘲讽与奚落。
事实上,在洛阳城里,他是宰相的家奴,人人都要敬他三分。而在唐朝的地界上,他连个屁都不是,尤其在神武军众将士的眼里,恨不得将此人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又怎么会对他客气呢?
岂料,刚刚被奚落完,便有一名军吏从中堂方向走了过来。
“严同还在不在?大夫准见!”
闻言,严同如蒙大赦一般,差点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在,在,小人在呢”
中堂里只有一盏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