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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某知道,达奚相公投贼也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
听得秦晋如此说,达奚珣好悬又掉下泪来,他心里的委屈和苦有谁知道?
“秦大夫但有所命某无敢不从,只要能为这一身的最虐多谢救赎的机会,也是,也是好的!”
达奚珣虽然在极度惊恐下被耍的团团转,但毕竟不是蠢人,已经知道秦晋如此大费周章的摆布自己,一定与现在的战事有关。
果不其然,一旁的杨行本笑道:
“看来达奚相公还没糊涂的彻底。”
达奚珣苦笑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中衣。
“若非老夫还有这一星半点的用处,只怕大夫还顾不上多看一眼呢!”
杨行本又补了一句:
“倒是有自知之明!”
沉默了一阵秦晋这时才道:
“秦某要做的事,非得用达奚相公这种有罪之人,可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达奚珣焉有不懂之理,于是挣扎着起身下拜。
“秦大夫吩咐就是,达奚珣尽皆从命!”
秦晋又扶起了下拜的达奚珣。
“如此甚好,且听秦某安排”
将达奚珣送走以后,秦晋总算坐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多时不见到耳畔聒噪的清虚子竟罕见的来了,他没好气的看了这个老道一眼,只要此人出现不是要这就是要那,好像当他会变戏法一样,什么都能变出来。
不过,这一次头句话却不是要东西。
“大夫轻描淡写的就放达奚珣那老狗走了?以此人的脾性,回到洛阳就可能翻脸不认人!”
对此,秦晋胸有成竹。
“既然敢放他走,就做好了足够的准备。知道那几个被扣押下来的副使和随从为什么在营中好生吃喝的养着吗?”
清虚子嘻嘻笑道:
“就知道大夫营中不养闲人,一定有养他们的理由!”
副使和随从们都见到了达奚珣极为苟且的行为,只要放这些人回去,安庆绪必然会以为达奚珣又见风使舵暗中投靠了唐朝,必然要将其杀掉。达奚珣也是个聪明人,当然会明白秦晋的用意,想不配合也得乖乖的配合。
至于此前的一番作弄,也不是全然无用的羞辱,让达奚珣跌入绝望的深渊,才能体会到当下的弥足可贵。像他这种极度爱惜自身性命的人,自然会有一番切身的感触。
“闲话少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