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之鸟竟判若两人。
达奚珣适时的附和着:
“陛下圣明!”
安守忠对达奚珣已经很是不满了,但这毕竟是御前,再有不满也得忍着,但脸色已经很难看,声音也不是好调。
“老臣只说一点,洛阳做了唐朝百年东都,大燕立国才数年功夫,百姓们究竟心向何处,陛下难道就不担心吗?”
安庆绪不满的驳斥道:
“又拿这些陈词滥调来糊弄朕!什么民意,什么天命,都不如兵强马壮来的实在!先帝起兵自范阳,只用了一个月就打下了洛阳,你倒说说,究竟是靠了民意还是依仗着天命?”
安守忠并不是个善于言辞雄辩的人,被安庆绪如此一问竟有些语塞,随后才重重的答道:
“当然是天命,如果没有天命,先帝又何以一月下洛阳?”
达奚珣觉得自己是时候出来做和事佬了,不能总是逆着安守忠说话,否则难保这厮事后不会寻衅报复。
“臣以为,安相公之言有理,我大燕一月下洛阳,的确是天命所归,既然天命在我大燕,眼下局面一定会化险为夷,陛下也就可以高枕安卧”
安守忠第一次觉得胸口有些发堵,怎么今日就没有一样事情顺心呢!
“简而言之吧,就是唐兵企图乱我军心、民心,臣请陛下进一步清洗嫌疑之人!”
达奚珣眉毛不禁一阵乱跳,心道这老贼是要借机再起杀心啊,难道不将所有的反对者都杀干净了,就不会收手吗?他真想问一问安守忠,晚上睡觉时就不做噩梦吗?就不怕冤鬼索命吗?
想归想,达奚珣绝对不会蠢到去问这些东西。
但他也很是庆幸,幸亏自己在那份四十九人的战犯名录里,否则没准就要被安守忠借此为由头拿来大做文章了。
刚想到此处,安守忠就把那份用草纸印刷的名录冲腰间皮囊里取了出来,呈递给安庆绪。
安庆绪识字不多,看的十分吃力,安守忠只得逐字逐句给他念了出来。听到自己竟然被列为四十九人战犯名录的首位,安庆绪一张大饼子脸立时就涨的通红,,气的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朕贵为天子,怎么和臣子同列在一份名录上?”
听了这话,达奚珣好悬没笑出声来。
难道秦晋给他单列一份名录,上面只有安庆绪一个名字,这就满意了?
安守忠干脆就无视了安庆绪的短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问题的关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