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围聚在坊内的百姓被驱散,最终只剩下了十几个壮汉大眼瞪小眼。别看神武军军卒的人数与他们相当,但这十几个人早就吓得像风中鸡雏一样,瑟瑟发抖。
这些人也不傻,他们当然看得出,眼前的军卒与章杰是一个鼻孔眼出气的,现在恐怕该轮到他们倒霉了。然则,带头的壮汉还是自持身后有靠山,并没有将这几个军卒放在眼里,反而还为身后的同伙们打气壮威。
“都别怕,咱们可是奉了公事来的,快去将京兆府的公人请出来。”
与之一同来“抄家”的还有京兆府派出的几名佐吏,这自然就成了他们可以依仗的第一道盾牌。
章杰却冷笑数声,现在有了神武军的坐镇,大可以放开手脚来将这件事折腾的越大越好。从初时的震惊愤怒平息以后,他已经有八成可以断定,今日这些来闹事的人与襄王李僙不无干系。
事实上,他本就要找这位亲王的茬,偏偏瞌睡就有人主动递上来了枕头,而递枕头的人居然还是襄王李僙本人。这等大好的机会岂能轻易的放过?
所以,章杰并不急于对付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家奴,而是与那旅率低语了几句,命他速去调派更多人过来,同时知会田承嗣,好戏即将上演。
章杰和田承嗣在反攻长安时建立了深厚的信任关系,现在能够倾力帮助他的,也只有此人。
这些事情交代完毕,几名京兆府的佐吏在簇拥下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
“何人”
还没等等将问话囫囵说出来,章杰就一声断喝:
“冒充朝廷官吏,私闯品官宅邸,劫掠财物,按照临时治安条例,哪一条都是杀头的罪!来人,将这几个恶徒骗子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神武军军卒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将那两名尚处于莫名其妙状态的京兆府佐吏踢翻在地,然后又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与此同时,又有神武军军卒抽出了腰间的横刀,在他们眼前比划着。京兆府的两名佐吏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直以为对方当真将自己当做了行凶的额图片自,登时就被吓得屎尿横流,好在还知道自辩:
“饶命,饶命,我等真,真是京兆府的佐吏,不是,不是骗”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掌嘴!”
军卒们又不由分说,左右开弓狠狠的抽那两名佐吏的耳光。如此一连串的动作也将那十几个壮汉吓得呆立在当场。权贵恶奴大体上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在杀气腾腾的神武军军卒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