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主将话,陈长史,陈长史已经被千牛卫元将军带走了!”
“谁?”
高长河乍听此言有些难以置信,陈千里在神武军中一般以监察为主要责任,执法向来刚正不阿,神武军内部的人提起这位陈长史没有不害怕的,现在听说居然被人轻描淡写的带走了,惊讶也是在所难免。
“是,是千牛卫元将军,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带了几十个人过来,出示了办案的公文,就,就将陈长史带走了!”
“陈长史也没反抗?”
高长河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就是怕陈千里以其在军中所树立起的威望进行反抗,现在结果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而当此之时,最为沮丧的当属严庄,这就好比到了嘴的肥肉被人抢走一样,而且他还不能有半分不满的表现。
高长河啐了一口。
“千牛卫算个什么东西,敢大摇大摆的进咱神武军的辕门拿人?”
那旅率红着脸答道:
“秦大夫此前曾有钧命,千牛卫若入营办案,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阻拦,否则,否则立斩不赦!”
高长河当然知道这一点,如此说也不过是发个牢骚而已。
“好了,既然人已经被千牛卫捕拿,这也就没俺什么事了,都散了散了吧”
说是散了,却不是轻易就能散的。毕竟三千人开进长安城,也必须给城中百姓和官吏们一个说法。这个说法也不会实话实说,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张贴布告,安抚百姓,声称兵马进城只是一次为了应对突发事件的演练而已。为了将这个说法圆的逼真一点,田承嗣还特地将这三千兵马撤退时拉倒了长安城南部的大片皇帝处安营扎寨,打算过了今夜再出城返回西内苑的军营。
严庄呆立当场,无语相对,田承嗣只对他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不过他却知道,自己这回不单白白折腾了神武军三千兵马,还给人彻底留下了无能的印象。尤其是有了昔日的下属,元一枕的对比,一个当机立断,轻易了事,一个兴师动众,无功而返,如此便早已高下立判。
返回京兆府的路上,严庄实在郁闷到了极点,恨不得有抽自己两个嘴巴的冲动。然则,木已成舟,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余地。不过,他也当真是佩服元一枕,居然就敢大摇大摆的带着几十个人闯到神武军中军去抓人,如果换做旁人,恐怕都会如自己一般,先请秦晋定夺,然后再行捉人,毕竟只有如此才能将因此而带来的危险降到最低。
元一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