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秦少府的亲信自居了。既然是秦少府的亲信,就要对城中各种隐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身在原县丞手下做事的时候,他恰巧知道了不少县令与各乡啬夫以及某些佐吏之间的隐秘事,说出来,正好可以献策邀功!想到日前授勋时,秦晋为他亲自佩戴上的丁等白银勋章,便觉得不能辜负了这份信重!
只是他的这番话刚刚一出口,县廷大堂上边已经有人变了脸色。
“当然!但有通敌勾结叛军者,一概不能放过!”
“少府君,当此之时正值危急时刻,大搞全城锁拿,只怕,只怕于人心不利!”
一名佐吏起身向秦晋建言,秦晋仅仅知道他是法曹的一名佐吏,一时间叫不上名字,但脸上早已挂满了寒霜。
“哦?莫非足下以为,对通敌叛国者可以既往不咎了?”
那名佐吏听了秦晋的反问,竟没能体会出其中的森森寒意,反而大受鼓励般答道:“如果少府君能够前事不咎,想必城中之人必会一心用命,别无他念!”
啪!
秦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几案上,毛笔砚台被震的咣当直响。
“好一个别无他念!难道你的眼睛是瞎了吗?我新安多少大好男儿在前日一战中战死受伤,他们的命又该让谁来还?如果不是范长明的出卖”
似乎是因为激动,秦晋的话说到此处,竟然哽住了!
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在他们的印象里,秦少府是个一向稳重的人,而今激动若此,可以想见其内心的愤怒,已经超出了常人所想象。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千里挪动了下身子,嘴唇抽动了两下,但终究没能说话。
“刘四,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都有谁在和叛逆眉来眼去,勾连不清!”
刘四受了鼓励,内心得意,“请容下吏写成详细公文,再面呈少府君!”
“不必了!你现在指名道姓,当庭拿人审讯!”
秦晋的话让刘四立时就冒了冷汗,如果自己果真这么做了,也就彻底将满县廷的人都得罪了,可如果不这么做,此前在少府君面前的一切表现都讲前功尽弃。想到这些,他咬牙决断,只能如此了!
刘四当庭便点了五个佐吏的名字,其中就包括刚刚劝谏秦晋的那名佐吏。这些人都在崔安世伏诛之前与其多有勾连,甚至是他的心腹,曾参与过不少隐秘事,这其中也包括密谋投降。只是后来崔安世伏诛,一切便从长计议了。
“刘四,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