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自己十五分钟休息时间,木代就在那十五分钟里完全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因为罗韧轻拍她的脸,说:“来,木代,起来。”
木代睁开惺忪的睡眼。
车门已经打开了,早晨清冽的新鲜空气,熟悉的叫卖声,渐渐喧嚣的人潮,咔嚓咔嚓相机拍照的声音,舒缓的流畅音乐,朝上看,古城老房子的檐角,沐着光,微微飞翘。
木代说:“呀!到啦!”
***
下了车,恍惚的不真实感,四寨、山林、野人,遥远的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事。
罗韧家里没人,估计郑伯又把聘婷带去了聚散随缘酒吧,几个人先忙正事,取来盆水,把水袋里的胭脂琥珀和矿泉水瓶子里野人身上的那块倒进同一个盆中。
很快融合。
但是,水面不平,无数的波纹频繁泛起,曹严华问一万三:“画的出水影吗?”
一万三干笑:“我是神吗?这架势,等同于海面上起了波浪,你能画出来?”
炎红砂犹豫了一下,提议把胭脂琥珀倒进那个大的鱼缸试试看。
那里,凤凰鸾扣的颜色已经变作淡红,前两根凶简静静悬浮在水中央。
哗啦一声,盆水倒了进去。
每个人都凑过去看。
和从前一样,琥珀跌落沉底,第三根凶简开始显形。
和前两根一样长短,但是,明显的不同。
前两根是静止的,这一根,一直在动。
前两根完全是平直的竹简形状,这一根,边缘是毛糙的,像活物,四下撞突着挣扎。
曹严华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他并不知道之前罗韧和木代的推测,自顾自凑到鱼缸前,眯起了眼睛细看:“新抓来的,脾气特别倔强?”
一万三闷闷说了句:“大概它觉得不公平。”
每个人都回头看他,他梗着脖子,跟谁赌气似的:“难道不是吗?”
罗韧说了句:“一万三,凶简跟野人是两回事,你要分的清楚。”
一万三冷笑了一下,顿了会,忽然一甩行李包,掉头就走。
曹严华喊他:“三三兄?三三兄?”
还以为一万三不会理他,谁知一万三忽然冒出一句:“还看,能看出花来?都不知道今晚有没有地方住了!”
***
罗韧真没想到,聘婷竟然在帮张叔刷盘子。
围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