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二表弟结婚……
于是翻着眼看他:“家书啊?”
曹严华没吭声。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直接打电话呗。”
“你二表弟结婚,你是不是得回去啊,要不要随礼啊?”
……
不管怎么敲打,曹严华都像个闷葫芦。
菜场风云变幻莫测,容不得在这儿浪费时间,一万三没耐性了:“矫情。”
说完了,拉起小推车离开,一路咯吱咯吱。
曹严华继续写信。
——听说二表弟结婚,祝百年好合,因在外工作繁忙,无法回家,随信附上500块钱。
落款犹豫了再犹豫,左瞅瞅右瞅瞅,确信没人看得见,刷刷几笔,做贼一样签下。
然后对折,撸好,塞进信封。
刚封了口,木代从楼上下来,说:“曹胖胖,练功!”
曹严华赶紧把信塞进口袋。
木代之前也教他功夫,但并不怎么走心,像是在教他耍弄花花架子——但这趟回来之后,明显有变,甚至还给他画了一张练功进度表:什么时候能完整打一套拳,什么时候能三步上墙,明明白白,仔仔细细。
拿去给一万三看,一万三咂舌:“小老板娘会这么仔细?”
他断言木代帅不过三秒:“估计是因为你在南田为她出力,一时感动吧。”
然而不是这样,她突然真的就变成“严师”了。
她专门找了根细的青竹枝,拿刀精心削细,火烤软,浸冷水,又涂一层油。
晒干之后,细细的竹枝韧的像牛皮条,半空虚甩时像马鞭一样发出空响。
彼时曹严华还蒙昧无知,问她:“小师父,这个拿来干嘛啊?”
她答:“抽你的。”
曹严华觉得自己皮糙肉厚,很看不起还没筷子细的竹枝,结果很快吃到苦头,这玩意抽起人来可真疼啊,尤其木代有手劲,嗖呦一下子,快准狠,一记抽在腿肚子上,曹严华全身的肉都跟着颤抖哀嚎。
几天抽下来,功夫真有长进,对木代也渐渐怵头,以前会妹妹小师父的叫,现在叫的也少了。
今天的目标是三步上墙。
木代给他做示范,助跑,冲,一脚踩蹬,另一脚就势借力,长臂一伸,扒住墙头,用力,起。
她轻盈的全不费力,曹严华还没看清楚,她已经站到后院的墙头上了。
对他算降低要求,今天不求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