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进很多石子,烧的滚热之后,用筷子拈起了扔进锅里。
开始扔的时候,是嗤啦啦冒白烟,扔的多了,水就被热石子给鼓沸了。
曹严华兴奋的不行,大呼长见识,以后知道怎么造锅了。
剁碎的辛香料扔进去汤里,下泡面都不是难事了,鲜蘑菇的梗削掉,里头挖空,倒放,鸟蛋磕破了打进去,金黄色的蛋液在蘑菇杯里晃晃悠悠放在石面上小火慢煎,蘑菇的原味被火渐渐烘出,方便面的调料包打开了放边上,偶尔拈一撮,细细碎碎的洒上去。
说不清的,无数食物的味道,成缕成丝,熨帖的,撩拨的人心痒痒的,喜的真想手舞足蹈。
木代跪下身子,去给火膛加火,曹严华目不转睛地盯着菌菇蛋杯去看,蛋液渐渐凝了,颤巍巍的金黄和凝脂样的乳白,他咽一下口水,又咽一下,什么凶简观四牌楼死士,这一时候,通通忘到脑后去了。
哧拉一声响,帐篷的拉链门一拉到底,伸出两个脑袋来。
一左一右,目光茫然,一万三和炎红砂。
两人还都没怎么睡清醒,炎红砂问:“烧什么这么香啊。”
罗韧哈哈大笑,说:“起来吃饭了。”
这一顿吃的尽兴无比,曹严华拿树叶子托着烫手的蘑菇蛋杯,拼命的吹凉,又忍不住去咬,鲜嫩的炖蛋混着蘑菇的原汁顺着嘴角往下流,他忙不迭地去擦,嘴里不忘含糊地大叫:“煎……煎香肠,给我留一片”
又说:“太好吃啦,今年吃的最爽的一餐呢,比郑伯烤羊腿那次还好吃”
炎红砂和一万三两个则围着那口锅,树叶卷成了尖碗,一筷子一筷子地往里头撩面条,炎红砂还小心地拿叶片托舀了浅浅的汤,哧溜一声就喝了,然后咂咂嘴,说:“好喝。”
……
夕阳斜下,水流都不那么急了,河面上罩了一层粼粼的金。
神棍觉得石片烤香肠好玩,嚷嚷着也要试试,罗韧让位,木代在边上手忙脚乱的指导他:“翻翻不然会煎老的”
罗韧微笑,走到边上坐下,俄顷双手枕在脑后,慢慢躺在河滩上。
这片河滩也被日光晒的温暖。
他慢慢闭上眼睛。
火膛里偶尔会发出干枝烧裂的噼啪声响,曹解放围在边上跑来跑去,有时候会听到鸡喙磕磕磕的,也不知道在啄什么。
要是能有杯啤酒就好了。
思绪忽然飞的很远,棉兰的海边,夜晚,大桶的德啤,弹尤克里里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