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不过我看那个小子最近也累了,告诉我想回学校补学分。”
“你说,他是不是最近受了什么挫折?你知道那小子是头倔驴,往常是不会说这些的。”傅锡道,“今天颁奖典礼之后他要去九联圩拍摄一个月,我给他找了个补习老师,等他回来开始补习,希望能顺利毕业,这样我的任务就圆满了落幕了。”
··陵北市的金兰奖颁奖典礼上。
季新凉和导演严子禺并肩坐在台下,看着台上来来回回的人们。
严子禺道:“你打算休息了?”
身着银灰暗绣礼服的少年坐姿端正,面庞微圆,带着几分稚气,但是嘴角弯下的弧度却让人明白他心智超然。
少年点点头,“等九联圩的戏拍完,我就要回学校休息一下。”
严子禺是季新凉十七岁就合作的导演,那时候两人还是学校的学生,偶然认识便成了好朋友,合作的第一部电影就拿到了当年大学生电影节的金奖,后来又被老师送去参与金兰奖的角逐,水到渠成成就了当年最年轻的影帝和最佳导演。
两人可以说是情同手足,再没有人比严子禺更了解季新凉。
这些年,季新凉拿奖拿到手软,但是他所付出的也是一般人承受不了的代价:没有私生活,永远活在闪光灯下,这样的人生看似闪耀但是其中的压抑不足为外人道。
严子禺道:“我都有点后悔当初骗你拍戏了,让陵北少了一个好大夫。”
“陵北不缺大夫,季家也不少一个医生,”季新凉淡淡地说道,“我之所以走这条路,是因为我想走这条路,与你无关。”
严子禺瞥了季新凉一眼,“不是后悔了?那一个可以连续一个月不合眼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觉得累了?”
季新凉垂眸,“身体不累,但是心很累,大概是对一件事感到疲倦了,怀疑自己当初做这件事的理由。”
“理由?不是被我骗过来的吗?”严子禺调侃道。
季新凉修长的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显得有些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被你骗过的?”
严子禺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季新凉的肩,“我知道你是个什么都喜欢做到极致的人,既然迷茫了就休息,等到找到了理由再回来就好。”
季新凉点点头。
···
夜班并没有太多情况,查完房后,娄梨和与值班的护士曲屏姗一起吃饭,曲屏姗将一份请柬递过来,鲜红的封面,烫金的大字:结婚请柬。
娄